薛见在隔壁瞧见这一幕,一个用力就把手里的折扇捏折了,他随手扔到一边,凝神细听。
他现在只想听听,阿枣会怎么回答。
阿枣没听清她后半句,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方如是缓了缓,又笑道:“再说你最近和殿下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连陛下都心生不满,若你成了亲,陛下自不会再记挂此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意下如何?”
她顿了下又道:“而且殿下对你...你若是不想回应,也可借着成亲躲开。”
薛见眸光泛冷,屏气凝神,甚至连掌心出了些微的汗都不曾察觉。
他一开始并不是吃酸,他知道阿枣是女子,而是恼怒她不听自己的话,执意和方如是交好,现在方如是又说和她成亲可以避开他。
阿枣的男子身份在明,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资格跟她成亲。
如果她为了避开他避开流言答应方如是...
他面色阴鸷,突然又不想知道她怎么回答了。
阿枣正要回答,两人就听到一声唿哨,两人一惊,忙推开门看,就见薛见面色漠然立在门口,平川带着人上来,折桂楼从里封住了。
他看见阿枣,轻笑了声:“我跟你说的话,你当真没有一句放在心上的。”
阿枣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了,终于见识到了‘笑容逐渐变态’这句话的动态图。
方如是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他信手把玩着一柄□□,似是漫不经心,其上架着的箭却直指方如是要害,他悠悠叹了声:“我似乎提点过你离他远点,本想看在你祖父的面上放过你的,可你为什么非要兴风作浪呢?”
方如是面色沉凝,不觉挺直了腰:“殿下想要如何?”
薛见神情懒散,微微一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你父亲最重规矩,不知看到你这般倒贴手段会有何想法?再说他在川渝出了点岔子,你又在这里花样不断...”
方如是也没想到约见阿枣一次竟有这么多事,面色终于变了,用最后一点理智克制自己不去抽出腰间软剑:“我爹怎么了?!”
现场唯一不在状态的阿枣正在试图消化眼前的剧情,所以说现在是男女主为了她快打起来了!
这他,妈神一般的展开啊!
剧情赛高!
!
她消化完了才回过神来,伸手搭在薛见胳膊上,稍稍用力:“殿下您先把东西放下,没什么事,您又何必闹的这么大呢。”
薛见看了她一眼,随手扔掉弩.箭,阿枣被他阴冷的眼神刮的生疼,他就转向方如是道:“免得旁人说我欺负女流,你自己从楼上下去,以后别想着再见她,她不是用来你争权夺利的物件。”
方如是忍无可忍,沉声道:“我没拿打算用他来争权夺利!”
薛见神情阴寒:“难道你喜欢他?你们才见了几面?”
方如是冲口道:“我...”
她把后面三个字硬咽下去,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阿枣瑟瑟发抖,好像旷课被教导主任逮住。
薛见转向她,挑起她的下颔:“该怎么罚你呢?”
......
薛见一言不发地把阿枣拉上了马车,阿枣一上马车就背靠车围子坐下,能离他多远就多远,明明就是来见个朋友,怎么就把薛见的鬼畜属性给点亮了......
她讷讷道:“殿,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薛见疑惑:“难道要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过来送贺礼?”
阿枣凭着求生欲反驳:“不是。”
薛见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不让她动弹,从乌木抽屉里抽出一条绢子,捏住她的脸把方如是嘴唇碰过的地方细细擦拭,她唇角都快被擦破了皮,忍不住喊了一声疼,他这才停手。
阿枣心里一抖,薛见平时对她可以称得上纵容了,让她几乎忘了他被设定的鬼畜属性,她想到当年原身的下场,不由得嘴唇发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薛见眸光微暗,阿枣身子一晃,整个人被他按在身下,张嘴正要惊呼,唇瓣就被他咬住了。
“唔...”
他想要了这个人,不止是想亲吻她,想看见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自己的印子,让别人不再觊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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