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没想到她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眉梢微扬,很快又压了下来:“我等会儿命人把银子给你。”
阿枣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怔了下才道:“劳烦您了。”
阿枣下午果然收到了银票,薛见办事相当利落,第三期清晨就带着人手准备出发了,阿枣挥手送别:“您在外面吃好喝好,千万别委屈自己。”
薛见唇角微动,最后只轻应了一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薛见一走阿枣就没人管了,下午给自己下了个早班,回家同李氏商量那五百两银子的用法,李氏道:“干脆拿出四百两来在京郊边儿上买地,剩下一百两存着不动?”
阿枣想了想,摇头道:“三百两买地,二百两买个商铺吧,咱们手头的钱也够日常花销了,等赚了钱去小地方买套房,以后就算不当官也不愁没有着落。”
李氏点了点头,又笑叹道:“你现在见识比我多,都听你的就是。
只是这铺子该买在哪里合适?”
阿枣正要说话,就见沈入扣在一边拿着小铲子挖蚯蚓,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一下子磕在石桌上,李氏和阿枣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哥,你没事吧?”
沈入扣茫然地摇了摇头,母女俩帮他拍着身上的土,见他没事也就放了心,李氏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做饭。”
沈入扣拍手道:“做饭做饭,吃饭吃饭!”
蹦蹦跳跳地跟了过去,忽然膝盖一软,人就趴在了台阶上。
这下把阿枣和李氏都给吓着了,慌忙冲过去扶起他,就见他额上冒出了汗珠,呼吸急促,面色发红,眼神比平时更为涣散,阿枣惊道:“我哥怎么了?”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沈入扣的额头,也不像发烧啊。
李氏急道:“不知道啊,走走走,先带你哥看大夫去。”
沈入扣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扶起来,阿枣忙把银票揣兜里,幸好不远处有家医馆,两人忙把沈入扣架到医馆里,里头的大夫细细诊治了半晌,连连摇头叹气,阿枣给急的恨不得跳起来锤爆他狗头,拍桌道:“大夫,我哥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叹了口气:“我医术浅薄,只勉强能瞧出你兄长这病是当年受了内伤,当时没治好落下病根,此时发作起来,但是怎么治我却不大清楚。”
他主动指点道:“不过你们也别急,你去聚宝街上的白氏医馆,那家人从前朝就是太医,在大内供职多年,他们兴许知道你兄长这是什么病。”
两人又急忙雇了一辆马车,和车夫合力把沈入扣抬上,直奔聚宝街。
聚宝街一向繁华,街口堵了几辆马车,阿枣也顾不得得罪人,让车夫甩开鞭子往里冲。
冷不丁有一辆华美的马车跟他们的马车迎面撞上,两边各不相让,对面的车夫冷冷道:“滚开。”
阿枣急的不行,扯虎皮当大旗,探出头来厉声喝道:“殿下府中人出来办事,赶紧让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对面的车夫冷笑连连,华美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轻笑:“让他们过去。”
阿枣听那声音有的耳熟,也没功夫细想,让车夫赶紧往医馆赶。
第34章
李兰籍就坐在阿枣对面那辆华美的马车里,他见马车走远才掀开帘子,眼神幽凉,似笑非笑地吩咐道:“着人跟上那辆马车,瞧瞧是什么事。”
他身边的车夫显然也不是简单人物,也问也不多问一句,立刻就命人不着痕迹地跟了过去。
阿枣压根无心旁顾,一到了长风医馆就把沈入扣抬了进去,高声问道:“大夫呢?”
医馆里有两个小药童慌手慌脚地把沈入扣平放在榻上,又去请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出来,伸手道:“吵什么吵?我看看。”
这一会儿的功夫,沈入扣脸色更加难看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李氏和阿枣急的额上冒汗。
毕竟医者父母心,老大夫一见沈入扣脸色也肃了神色,伸手搭脉许久,又细细在他身上摸了一遍,转向李氏问道:“你儿子几年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李氏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点头道:“是啊,他几年前被山贼伤过,抬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现在脑子还没好呢。”
她掖了掖眼角:“当时我能找着的也只有县城里的大夫了,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什么病根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就是了,他本来旧伤未愈,我大略摸了一遍,怕是当初骨头肺腑都伤到了,只不过年轻能扛得住,如今不知怎么了,旧伤竟然复发,毒火又旺,这么一激...”
阿枣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究竟能不能治好?”
老大夫脸色露出些许尴尬,不过还是道:“我只有五六成的把握,不过我知道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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