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先引战,再浑水摸鱼,看起来效果不错。
掌柜的一看实在打的不成,只得报官,这座茶楼颇有靠山,官差没多久就过来了,薛见皱了皱眉,立即让平川出来,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平川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把来往的字条全烧了干净,我倒是找到一处活动的地砖,里面有放过东西的痕迹,想必是册子账目之类,可惜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想必是被转移走了。”
“想来经过上回之事,楚家人行事更隐秘了。”
薛见早有所料,倒也不怒,点头道:“走吧。”
阿枣难免失望;“白折腾这一遭,看来暂时是扳不倒楚贵妃了。”
薛见转头问她:“你很想扳倒楚贵妃?”
不是,她就是想皮一下...阿枣想了一下:“这不是最近太闲了吗。”
薛见:“...”
官差进了茶楼很快控制住场面,仔细一问竟是因为几个纨绔子弟调戏别人未婚妻,这才引发的祸事,但这些人大都身份贵重,官差也都和稀泥和过去了,压根没查到薛见身上。
三人又坐上了返程的马车,申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花汁,专心地给自己涂着指甲,等涂完了之后她才忽然转头看向阿枣,好奇问道:“沈长史不会武?“
阿枣摇头:“从未学过。”
她说完忍不住看了眼申妙:“申姑娘居然会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申妙轻笑了几声:“出门在外坏人那么多,总得学几招防身,沈长史可千万不要就此误会我是野蛮粗鲁的女孩子啊,人家可是很温柔贤良的呢。”
阿枣:“...不敢不敢。”
申妙突然拉起阿枣的手,沿着手腕就要往上摸,边轻笑道:“我大概瞧了眼沈长史的根骨,也很适合学武,要不要我来教沈长史?”
阿枣来了兴趣,正要细问,薛见忽的瞥了申妙一眼;“你教?”
阿枣还以为他吃醋,暗暗提醒自己这可是男主的女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忙把手抽了回来:“不不不,我想了一下,我毕生的追求还是读圣贤书。”
申妙吃吃一笑,薛见转向她:“已经到了聚宝街,你戏班还有事,下去吧。”
申妙五分不悦五分无奈,冲着阿枣抛了个媚眼:“沈长史,等着人家哦。”
然后就跳下了车。
阿枣忙对薛见解释道:“我和申妙姑娘不过玩笑几句,殿下不要误会。”
薛见问道:“你方才在茶馆里为什么说申妙是我的...红颜?”
不知为何,他对这句话有些耿耿于怀。
阿枣小心道:“额...殿下和申姑娘是郎才女貌,申姑娘竟不是您的红颜知己?”
薛见蹙眉:“自然不是,我身边没有所谓的红颜知己。”
阿枣不怎么信,原书里暧昧的都好几个了,别以为能瞒得住她:“...殿下才华无双,俊美如天人,身边有红颜知己相伴也是乐事,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薛见掀开三足青铜香炉的小盖,拨了拨里面的兰香:“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过是给不敢占有的喜欢找一个借口而已,强装风雅的庸懦之人才会给求而不得之人冠红颜知己的称谓。”
阿枣没想到一个爽文男主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殿下以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呢?”
薛见不觉抬眸看着她:“别人我自不知,若是我喜欢一个人,定会不择手段把她收入怀中,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
阿枣被他的霸气侧漏弄的虎躯一震,没想到男主竟然是个病娇款的...但是对原书里的女主也没有这样强的占有欲。
她又忍不住问道:“您真的不喜欢申姑娘?”
薛见攒了攒眉心,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
难道她对原书的理解有误?她颇为不甘心地嘀咕道:“申姑娘怎么说也是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又不是男人,您何必这么嫌弃她呢?”
薛见:“...”
他默默地低头喝茶。
马车行过一处闹事,阿枣道:“您在这儿把我放下吧,我要给我娘买点针线,她做绣活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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