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三十二岁还只是个打扫院子的下等宫女,属于混的最为凄惨的一类人,但从她的箱笼里竟然搜到六十几两白银,八颗金豆子。
按她这个等级,每月不超过八两份例,也就是要不吃不喝半年能攒这么多钱。
当然,宫女吃饭睡觉衣装粉黛确实也不用自己花钱,但事实上绝大多数宫女都非常苦逼,份例往往要贴补家用,就算爹妈兄弟都死绝了,还有层层叠叠的孝敬呢,我大明是人情社会,而人情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
至于这么多金豆子就更说不通了,她一负责打扫的低等宫女何来赏赐,关键我也没有撒金豆子的习惯啊。
“孙嬷嬷,你来审吧。”
作为高级领导,我很有放权的自觉性,我的意图已经展现的很清楚了,如果这样她还没有心领神会,我真的要考虑更换领导班子了。
孙嬷嬷对我的信任很是感激,恭敬的接过名单,点指缩在人群后头那人冷冷一笑。
“将刘翠翠拖出来!”
四个体型壮硕的掌刑嬷嬷一忽拉的冲出,拖过那名中年宫女。
她生的鹅蛋脸天鹅颈,细腰宽臀纤长腿,是个标准的美人,我猜她很善舞,只可惜一直没有在主子面前一展才华的机会,蹉跎至今。
皇帝老儿不是个人啊,严重浪费社会资源。
她被拖出来的瞬间,整个人已经半瘫软,脸色惨白如纸,双脚踉跄,几个嬷嬷手一松,刘翠翠就这样趴伏在我面前,什么都还没问呢,就开始哭了。
孙嬷嬷冷脸赛过腊月雪,她围着刘翠翠缓慢的走了几圈,直吓得刘翠翠体如筛糠,便哭也捂住自己的嘴。
“老婆子真是看走了眼,养了条狼崽子!
当初你在浣衣局受尽苦楚,手啊脚啊都生了冻疮,又害了风寒躺在柴堆里等死,是老身看你怪可怜的,给你求医问药才捡回这条命,后来又擢拔你在太后老祖宗院里听用。
刘翠翠,老身可有一句假话?”
“没没有,奴婢这条命是孙嬷嬷捡来的,嬷嬷的恩情奴婢一辈子也不敢忘。”
“不是老身的恩情,是太后老祖宗的恩典,老祖宗吃斋念佛,与人为善,对待下人从来也宽厚,不然老身敢收留于你?
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的?好赌贪杯,酒后妄言,为此老婆子罚了你多少次?可你好人不做偏要去做鬼,屡教不改!
老婆子也是瞎了眼,纵容姑息你至今,才有今日之祸!
刘翠翠,事已至此你该知道怎么做,不要逼老婆子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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