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拿帕子捂住嘴,探头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殿下说的没错,这人确实是老迈多病,不堪刑狱。”
周嘉庆瞄了眼陈矩,又看了看我,他吞吞吐吐的说,“这个嘛厂公,卑职怎么觉着李卓吾喝多了酒呢。”
陈矩眼神微微眯起,“周嘉庆!
你是说咱家眼瞎么?你再仔细看看,好好的看看!”
周嘉庆脸色刷的就绿了,连称不敢。
他像模像样的围着李卓吾走了一圈,极为笃定的说,“厂公慧眼如炬,这人确实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怕是时日无多。”
陈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叫过正在给李卓吾喂药的老郎中。
“这人是何病症,可有的医?”
老郎中回道,“病患本就年老体衰,又受了惊吓风邪入体,能否医治小人也不敢保证。
即便暂时能够缓解,日后也很可能再次病发,那时便无力回天了。”
“写下来,签字画押!”
老郎中没奈何只能看向我,见我点头之后,他提笔把李卓吾的病情写了下来,签名按手印,交给陈矩。
陈矩把单子交给周嘉庆,“你也画上!”
“哎,好好。”
周嘉庆捏着鼻子也把字签了。
转过头来,陈矩对我拱手说道,“人在殿下府中,劳烦殿下用印,如此老奴回去也好对皇爷交代。”
我憋着笑,叫曹化淳拿过自家的私印,也盖了上去。
这份单子就算案情报告了,陈矩将单子揣进怀中,对我说道,“如此,老奴这就回宫复命。
殿下啊,此人既然时日无多,又是个病秧子,还是极早打发回乡为好,人若死在王府,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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