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一笑,“儿子还没有责罚当地官员呢,他们的请罪本子便主动送来了,言州府岁入入不敷出,无力承担宗室俸禄,称罪请辞!
母亲您说,儿子该怎么办?此等烦心事本不欲母亲知晓,但既然老七信口说出,儿子便同母亲说说其中的关窍。
宗室俸禄之难,自武宗时便有了,为疏解此难,下诏允许宗室奉国将军以下可科举入仕,一旦中举便授予官职,然则需宗室除籍。
但他们不争气啊,这么多年,一个举人也没有。
这江山到了儿子手里啊,这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儿子也曾动过念头,比如削藩,降低俸禄,或者五代以后不录宗谱,放其为民。
但仔细想来,却都不可行,削藩必致天下大乱,诸王造反,减俸也是同样结果,放其为平民倒是可行,但天下无地可分啊。
儿子无能,只能且走且看吧。”
皇祖母默然,甚至老脸有点红,说起来,我的这位皇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的亲叔叔潞王朱翊镠就是现如今天下第一号的混蛋王爷,只要是人事,他都不干。
王府建造,白银七十万两
婚礼费用,白银九十万两
安家费,白银十五万两
就藩路费,三万两
赐田,四万顷,虽说只是收取四万顷田地的税收,但这个数量也t太惨无人道了。
此外还有盐课,茶引,皇庄等等。
这些都是皇帝愿意给的么,当然不可能啦,皇帝亲儿子都不疼,会疼一个弟弟?还不是拜老太太所赐,万历怕啊,他怕被换掉,于是也就只能把眼一闭,爱咋咋地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因为郑皇贵妃就是按照潞王的标准为朱老三筹备的呀,老太太看郑贵妃顶级不顺,但为什么就姑息纵容她呢,实在是她本也就是那样的人,大哥莫说二哥,都是一路货色。
我是什么呢,我就是个棒槌,万历老狐狸在拿我作伐,他在点老太太。
娘,你看看我有多难,都是你开的好头!
显然,皇帝没有指望老太太回答,他把头转向我,目光如炬。
“老七,是谁在背后教唆于你?”
“无人教唆,是儿臣自己的主意。”
“哈,朕真是太过纵容你了,你一八岁的孩童有甚的主意?来啊,拿藤条来!”
“你罚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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