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从破损处奋力挤进去。
如果伤口不那么理想,口耳鼻也勉强将就,总之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物。
众人对这种蛊的习性其实了解不多,但看见它们集结起来,地面空中越聚越多,都慌了手脚。
蛊虫开始发起进攻,数量庞大,毫无章法。
防御欠佳的长渊弟子,成了它们首先吞噬的对象。
波月楼的人勉强还能抵挡,但再快的剑术,也无法彻底阻断蜂蛊的入侵。
绝望的预感慢慢爬上了脊梁,这次恐怕走不出这魔窟了。
偏偏祸不单行,猾在吃掉岳海潮的半截身子后,摇摇晃晃从笼中爬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蛊虫,还有被蜂蛊穿透结合的猾,在冷翠烛的蓝光映照下愈见壮大。
人间何尝有过这样的景象,伴随着长渊门徒凄厉的惨叫,一种恍如闯进异世的恐怖感,巨轮般碾压众人。
猾的嘶吼越发猖狂,它的身体表面也覆上了蜂蛊的外壳,深浅不一的花纹如虎斑,那双赤眼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波月楼的人聚集到一起,胡不言说完啦,“这回咱们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真有缘。”
五个人关系错综,魑魅和魍魉是一对,剩下的苏门主和老板都是他的心头好,有她们伴着共赴黄泉,胡不言悲伤之余,居然还觉得很安慰。
可惜他左拥右抱的梦想最终没能实现,在他们无路可退时,有人出手,一掌击起了地火。
满眼跳跃的金芒悬浮在半空中,和冷翠烛的光交相辉映,交织出一幅色彩浓烈的画卷。
气流回旋,卷起了那人的广袖和长发,剑眉鹰眼尚有当年收伏万妖的气势。
结印驱策地火,暴喝一声:“疾!”
火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迸发出滔天的焰。
轰地一声,燃尽天地间的污秽,将空中的蜂蛊烧了个一干二净。
孤军奋战的猾,被烧得灰头土脸。
岳南星体内的蛊虫吸尽了他的内力,又全数转嫁给它,地火不能奈它何,它成了万蛊之王。
它站在满地残骸间,暴露出满嘴獠牙,向敌人咆哮。
格斗场上弥漫起它散布的瘴气,紫府的弟子纷纷迎战,只听一阵剑击的声响,这猾刀枪不入,十几人围攻,居然不能伤它分毫。
一片带着紫檀气的衣袖捂住了崖儿的口鼻,将她拖到身后。
猾的战斗力很惊人,波月楼的人也加入了这场混战,崖儿从他身后探出来,“我去帮忙。”
可又被他拽了回来。
站在一旁的大司命,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弟子们道行不够,君上又不打算出手,现在闲着的只有他了,他还能稳坐钓鱼台,戳在他们眼窝子里讨人嫌么?
区区的一个人蛊,对大司命来说并不难对付。
只是这蛊的形态发生了变化,长如藤条的触手乱舞,甩飞了一众弟子。
最后一击,啪地一声击中了苏画的大腿,她捂住伤口跌坐下来,大骂这猾“下流”
。
崖儿见苏画受伤,又在跃跃欲试,他蹙眉道:“她有大司命,不碍事的。
倒是你……”
仔细打量她,“刚才有没有受伤?”
她说没有,但想起祖父,垂首道:“我亲手杀了我爷爷。”
他和她一样,也没有体会过何谓亲情,但见她难过,心里便也跟着难过。
抬了抬手,想替她擦泪,但碍于人多眼杂,还是忍住了。
“你不必自责,有时候眼见未必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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