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拼感情的时候到了。
枞言回来,带回了个既好又不好的消息。
好的是他们去八寒极地救人,没想到紫府君已经走出了那个牢笼,所以有情人团聚并没有废多大的工夫。
依照枞言和崖儿先前商量好的对策,绿水城和木象城里戍守的人全退回了金缕城。
大家在一起,背后就是走出天外天的唯一路径,能守便守到楼主回来,守不了可以当机立断撤离;坏的是,对胡不言来说,可能必须经受一次巨大的感情冲击了。
紫府君再入云浮,那大司命肯定随行。
那个棺材脸,对苏画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胡不言从来没有像这刻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随和乐观和大司命的不苟言笑比起来,竟然那样的不高级。
他觉得即将绿云压顶,就算大司命对苏画依旧不冷不热,苏画呢?她又是怎么想的?
魑魅魍魉小两口走过去,魑魅的伤修养了两天好了很多,杀手一般都比较皮实,恢复得快。
魍魉是个内敛的人,魑魅在前面走,他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两把重剑挑在肩头,情场得意,看谁都笑嘻嘻。
胡不言调开了视线,冲站在城墙上远望众帝之台的枞言嗳了声,“大鲸鱼,我们来谈谈和爱情有关的事好不好?”
枞言瞥了他一眼,并不赏脸,“这种话题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谈。”
“何必这么一本正经,你名字里有个言,我的名字里也有。
不言,枞言,你看多像两兄弟。”
他竭尽全力胡搅蛮缠,“来吧,聊他两文钱的。
我想来想去,全楼上下没有一个能对我的忧愁感同身受,只有你。”
枞言满脸鄙视,谁要和这只狐狸称兄道弟!
不过看他眼下青影深重,想必真的遇到难题了。
他从墙上跃了下来,靠在女墙的阴影里问他怎么了,“金缕城的伙食很差?还是怕有人暗算,吓得夜里睡不好觉?”
睡觉这种事,说出来羞人答答的,确实睡不太好,过来人都懂的,因为忙嘛,这个先不去谈他。
胡不言低着头,搓着手,脖子上系着的红色三角巾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菜色,他说:“枞言,紫府君排场很大的,来去都带随从。
大司命是他的首席亲信,你说他这次会不会跟着一块儿来?”
枞言想了想道:“既然捉拿月儿那次一起来了,说明蓬山不需要他留下主持,这次应该会一道来。”
胡不言的右拳重重敲击了下自己的左掌,啪地一声道:“就是嘛,我也这么推算。
我真怕他来啊,来了我就完了。”
枞言错过了他们那段爱恨情仇,不知道他和大司命之间有什么恩怨,奇道:“大司命会捉妖么?就算会,你也不用怕,今时不同往日了,总要看着点楼主的面子。”
“单是这样倒好办了……”
胡不言闷闷不乐,“我和他的矛盾,三言两语真说不清。
简单一句话,我喜欢苏画,苏画喜欢大司命,大司命喜欢紫府君……也不是,大司命好像有点喜欢苏画,但他又看不起苏画。”
他耸了耸肩,“你说这是多变态的一种感情?神仙就非得这么别扭吗?大司命就像一口锅,什么酸的辣的里面都有。
和他一比,我这个只会酿蜜的蜜罐子,怎么满足喜欢吃香喝辣的苏画!”
枞言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是一段三角恋,在两方感情已经确定的情况下,暂时退场的第三方又杀回来了,于是胡不言担心鸡飞蛋打,愁得脸盘都小了一圈。
“你和苏门主的感情不是很稳定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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