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想起秦深的家庭,早年父母离异,身在异国多年,就说他养病这半年,连来自亲人的关怀都少,更别说压岁钱了。
何有时心疼得抽了下,忙安慰他:“没事,以后我给……”
她柔声开口,还想让打小缺爱的男朋友感受一下温暖,话没说完,便听秦深来了一句:“我家的红包里装的一般是车钥匙。”
没说完的矫情话咽回肚子里,何有时斜着眼睛,拿社会主义荣辱观训他:“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家庭容易教坏孩子,金钱观都没成型的时候就这么教,将来飘上天了还能扯得回来吗?”
秦深微笑听着,也不反驳她。
拆开个红包看了看里边塞了几张,思绪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好半晌后,等有时都忘了这个话题了,秦深才绕回来:“那以后你给孩子培养三观。”
何有时怔了下。
这话里的味道听着不对,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有时心里打鼓,琢磨着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戳到他敏感的内心了,小声絮叨:“那个,为什么这样说呀?”
秦深看着她,目光专注:“我担心,我可能真的教不好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
何有时更紧张了。
秦深低垂眼睑,帮她装红包,“心理学上有一哥说法,在不幸的家庭出身的孩子,长大后有很大的概率会遗传不幸。
无论是在经营婚姻上,还是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他们都欠缺在原生家庭中本该积累下的经验……”
“瞎说!”
何有时在他手背上啪了一巴掌,眼睛瞪圆:“什么遗传不幸,都是瞎说!
你会是个好爸爸的。”
好爸爸笑了下,知道有时不喜欢他这个说法,自我反思去了。
等她包完红包,秦深这才说:“红包你收起来留着以后用,这次是去见你的亲人,压岁钱该我准备才对。”
说得也有道理,何有时欣然同意了,却不见秦深塞红包,知道他应该是早准备好了。
晚上到了聚餐的地方,秦深果然成为了一众人的焦点,被何妈妈带在身边好一通夸。
何妈妈从有时那儿清楚秦深的根底,却没大大咧咧跟亲戚说。
她夸人也知道分寸,就捡着学历和秦深会做饭这点说,别的一概不提。
好在家庭聚餐一向按辈分排座,满满当当坐了五桌,秦深在年轻人这边,有时挤在他旁边,侥幸能逃过长辈们言笑晏晏的盘问。
一桌同龄人都被他衬得灰蒙蒙的,显得局促不安。
唯独何有时吃得自在,吃饱以后笑眯眯看着他,手藏在桌下十指相扣,也不在意旁座的人会不会看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