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柳春梅解围的事,孙建伍和谁都没说。
这也包括他师父老张头。
不过老张头眼睛挺毒,还是多多少少,看出了孙建伍和柳春梅好像发生了点什么。
这一天,老张头看着孙建伍洗干净,晾在外面的手绢问:
“伍子!”
“哎,师父,您叫我?”
“晾衣竿上,那白花兜兜是你的?”
“是……也算不是……”
“你嗓子眼儿长鸡毛了?人话都说不顺溜?我问你,你和姓柳的那丫头搭乎上了?”
“师父,你可别逗我了,她能看上我吗?”
“你们年轻人心思,我这老棺材瓤子不懂。
可是师父和你说一句好话。
这丫头好是好,就是有点太招风!
我听你胖刘姐说,咱厂好多人都惦记她呢!
不过这也不怨她,谁叫人家小姑娘长的水灵呢。
花长得带劲儿,就招虫子。
人长得漂亮,就愿意惹汉子!
但是话说回来,柳丫头什么样,你还得自己品……”
“师父,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和她也就是普通同事,哪有你说的那样。
不对啊,师父你光说我呢?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老往食堂胖刘姐那儿跑?难道你俩这是要最美夕阳红?”
“小王八犊子,给我滚一边儿去!
我和你刘姐纯纯的革命友谊。
我去找她,就是我裤衩破了,让你刘姐帮我缝缝!”
说完,老张头老脸一红,扭身就跑。
锅炉房里的这一老一少,每天就这样,边干活边打着哈哈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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