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儿!”
太后忙出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母后说给你听。”
萧洌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个笑来:“母后说的,大约只是我想听的。”
他的手掐上那内侍的脖子,渐渐收紧,那岁数不大的内侍顿时面色发白,战战兢兢地说:“回、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只知道,奴婢等人来曲水园时,园里只有叶姑娘,后来、后来还找到了躲起来的项公子……”
萧洌把人一甩,那内侍摔在地上却一声不吭,匆忙起身站到一旁,似乎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萧洌的目光在太后,叶清溪,以及项恒身上打量。
那内侍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他的平直描述,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洌儿,你莫多想,母后来时,清溪一个人在亭子里呢。”
太后道。
听到太后的话,叶清溪刚才提起的心稍稍落了些下去。
她还以为太后这次就想怎样了呢,还好只是她多想了。
“表哥,我是来找东西的,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宫女能证明。”
叶清溪道,既然太后还站在她这边,那么那两个宫女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而在太后帮她说话之后,想来项恒也该明白了什么吧?
萧洌望向叶清溪,罕见地没有任何表情,那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看得叶清溪一阵心寒。
太后往一旁看了看,之前跟着叶清溪的两个宫女便走上前来。
二人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听太后问她们叶清溪的话可是真的,二人吩咐应是。
叶清溪再看向萧洌,后者却没有信或不信的表现,在那两个宫女说完后,他依然看向项恒,紧逼了一步问道:“项恒,此刻你早该离开,为何会在这里?”
以往,项恒和陶修二人在上完课后,几乎都会立即离开内院。
然而,此时距离下课已过去了好久,他没有理由还在内院,至少没有正当理由如此。
太后盯着项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
所有人都盯着项恒,看他会给出个怎样的答案来。
谁知他突然跪下,竟也不辩解一句,只低头道:“臣愿领罚。”
“领罚?朕若不知你犯了什么错,要如何罚你?”
萧洌冷笑,“便是要处死你,也总要有个由头吧。”
项恒依然低着头,却默不作声。
以往项恒不爱出声,叶清溪并不觉得如何,相比较于陶修的多话,她反而更欣赏他的沉默。
然而此刻,叶清溪却万分痛恨他那锯嘴葫芦似的表现。
随便找个理由很难吗?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简直像是默认了他和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太后都不打算继续原先的计划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表哥……”
叶清溪刚叫了萧洌一声,后者那冰凉的视线便斜了过来,她吓得噤声,脚下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萧洌还真认为她跟项恒暗地里搞到一起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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