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顺天府的郭大人,跟他政见不同。”
文天措词算客气,文无忧也能听出来,政见不同,有时候也称为刀光剑影。
这也就能解释顺天府的人听说宇文家里有人报案,跑的飞快。
又只凭文无忧不多的话语就拿人走的缘由。
文无忧的疑问就更浓,借这个机会问道:“爹爹,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您要是看重宇文家,就不会教我遇事去寻顺天府。
您要是不看重宇文家,咱们却住在他家里?”
文天面上掠过一抹厉色,很快又抹去,漫不经心地道:“盛情难却,人家一定要请咱们住下。”
盛情难却?
文无忧觉得这不是假话,看看院子里的整洁就能知道,也看看房中崭新的家具亦能知道。
但有谁会把“盛情难却”
的政敌引来……文无忧还想再问,却见文天已不肯再说,转对妻子和女儿春风满面:“说起来,这院子收拾的真不错,来,咱们去看看无忧的房间,有缺的东西明儿上街去买。”
文无忧嘟起嘴儿:“您还没有说完呢,”
耳边,父亲低低的嗓音过来:“咱们一家人说好的,住上几天就搬走,又不长住他家。
这件事儿再说也罢。
故事要一点一点的讲才有趣。”
文无忧就不再坚持,挽上父母亲去看她房里应该添置的东西。
……
接下来的几天,通往宅院的那道门别说没有人敲响,就是经过的脚步声也没有一个。
不知春姨娘母女太不得家里人心,还是让全家人漠视,据春草往衙门去过几回,说那对母女还没有放出来,但这一处小院安然度日。
竟然没有人过问一声儿吗?文无忧觉得宇文家里的人应该是冷漠。
她还等着有个人出来问问对错,然后赔礼道歉的上门。
现在看来显然没有,文无忧继续看手中的信。
这信足以吸引她全部的视线,是她的青梅竹马——云家的浩然所写。
“无忧,父母亲和我昨天过的江,江边只有一家小客栈,我问了问,说岳父母带着你是十天前经过,我让父母亲加快赶路,咱们早早在京里相见……”
刚看到这里,“砰砰砰砰砰”
,一阵剧震声出来。
春草兔子似的奔过来,笑的合不拢嘴儿:“姑娘,又有人来闹事了。”
春草又摩拳擦掌,很是期盼。
数日前屡遭踢打的木门,又一次咣当不止。
这一回比前两次还要严重,因为巨响几声过后,有尖刃透露进来。
可见门外面的人不是刀劈就是斧砍。
文无忧揉揉额角:“这家里的人怎么了?请我们来住的人是客气的,只看他准备的器具齐全就能知道。
但这客气的人从不出现。
出现的人呢,又个个要和这门过不去。”
略提嗓音:“春草去开门吧,晚一点儿,门让劈坏了,还是他们家的损失。”
春草还没有回话,“格叽,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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