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沈立新和老爷子相继逝世后,肖闻郁回国,只是多方扩张巩固自己的实权,并没有直接吞并沈立珩的股份。
因此——
在肖闻郁知道她交换股权的条件本质是针对沈立珩之后,他还会选择站在她这里吗?
还是会看在同是沈家人的宗亲关系上,选择放过沈立珩?
当感情一旦牵扯进利益,就不完全是纯粹无暇的了。
有这些顾虑,沈琅所有的在她助理看来称得上是完美的举动,其实是出于不够坦诚的踯躅犹豫。
她对他没有完全放开。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冒着走出安全区的风险更进一步?
沈琅的指尖在啤酒罐边沿微微摩挲而过,思维打了个岔,倏然想起过年那会儿的某天,在肖闻郁公寓的厨房里,她尝试煎牛油鸡翅。
当时起锅起晚了,汤汁烧干后,鸡翅和蒜蓉在平底锅内糊了一整面,铲都铲不起来。
本来沈琅想随手将失败品扔了,但中途接了个电话,等回来的时候,微诧地发现肖闻郁正在灶台前,夹了一筷子鸡翅肉试味。
他试菜的模样非常赏心悦目,举手投足间俱是矜贵。
但沈琅没真的继续旁观欣赏下去,委婉提醒:“我没买胃药,要是肖先生真的吃了,我会心疼的。”
最后肖闻郁还是吃了,淡声评价:“还可以。”
这评价可太高了。
沈琅对自己的厨艺挺有自知之明,默了片刻,弯起眼眸笑:“我以为就只有我喜欢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会哄人。”
肖闻郁注视她须臾,像是很浅地勾了下唇,又转瞬即逝地恢复疏淡。
他搁下筷子,声音低缓:
“过来。
我教你。”
就如肖闻郁向她剖开真心的那晚沈琅说的那样,她还是很期盼,以后跟他共进晚餐。
实在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确实是,喜欢上了。
沈琅跟许许聊到凌晨才睡下。
到后半夜的时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沈琅睡得浅,被雨声吵醒,几乎是清醒着等到了天亮。
搬家的行李箱和纸箱都已经打包好,沈琅的东西不多,不需要找搬家公司,等过了中午,她接到了肖闻郁的电话。
他的车就等在公寓楼下。
许许赖床到中午才起,拿着烤土司走到客厅阳台边俯瞰,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显眼醒目的黑色慕尚。
许许由衷感叹:“这一幕就跟罗密欧痴痴等在朱丽叶阳台下一样,他要爬上朱丽叶的阳台,对她深情呼唤——”
话还没感慨完,门铃响了。
沈琅踱步过去开门,门口的肖闻郁一身简洁修身的衬衣黑裤,英隽的眉目如画。
他垂眸看沈琅,问她:“吃过了吗?”
“吃过了。”
沈琅给他拿了双鞋套,笑意盈盈地介绍许许,“上次在晚驼峰的时候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许许,在一家时尚杂志当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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