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酒我已经喝了一大半了,现在一点变化也没有,圣姑大人,你还不肯相信我的诚心吗?”
皇甫恢雨言罢,两人同时大笑。
皇甫恢雨想着自己已经没有穿着外衫,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身上已有些发寒,索性喝点酒暖暖身子,就算余蜡蕊真的下了紫云飞霜,引导自己饮酒又如何,她能够算计到我身上时常备酒的话,那也是遇到了活神仙。
“我皇甫恢雨赤心一片,无论作何事都无悔。”
“哪里哪里,不过你不要再叫我圣姑大人,多见外呐,叫我姐姐吧,我虽然年长,但心还年轻,我不是夸耀,我的样貌可不算丑陋,既然被冠以圣姑之名,是雁叙国的那些王公贵胄都梦寐以求想一睹我容貌的缘故,我给你个机会,你想不想看看。”
“当然,请圣姑显真容吧。”
余蜡蕊没有说话,也没有把纱帐掀起,她从床上起身,纱帐上映下一个身材饱满女人的倒影,皇甫恢雨感觉她穿的很薄,不敢走近,隐约看到那张脸的轮廓十分精润,线条圆突,五官更加挺立,不是简单的由一张皮包起来肉,也不是由一堆硬邦邦的骨头撑起来的人皮。
不掀开那帘子细看就知道一定是个俏丽妖艳之人,这帘子此刻就像一幅美人水墨画,如果把这幅画拿去卖钱,一定能赚不少。
皇甫恢雨没有等来余蜡蕊掀开纱帐,他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手里的葫芦倾倒在圆几上,他想逃,但脚步突然变得沉重,他想调息运气,可胸中阻滞,手掌心的经脉有些不畅,不知是不是酒力的发作,脑中也一片空白。
如果紫云飞霜要发作,也早该发作了,但他还有力气站在原地。
不是紫云飞霜,皇甫恢雨确认,是那纱帐内,余蜡蕊似乎已将身着的薄衫褪去。
不是似乎,皇甫恢雨又加确定,余蜡蕊方才的那层薄衫是她唯一的一件衣物。
皇甫恢雨想立即闭上双眼,可眼睛却不听使唤,硬要对意志反抗,纱帐上的倒影又比先前更加饱满,但没了薄衫,就少了一层遮挡,眼睛又能够看得更加清楚,皇甫恢雨没见过任何女人的身子,这是他的第一次,不知为何,他不那么紧张了,索性正大光明的欣赏,没有表情,没有掩饰。
现在这幅画的价值更添真金白银。
“恢雨弟弟,你过来看吧,我有点累了,不想走,桌子上的茶我也喝了,现在我想喝点酒,你顺便把你那葫芦拿过来,这么好的酒,怎能你一人独享呢。”
“圣姑大人不,是圣姑姐姐,你为何”
余蜡蕊见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不耐烦,“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不成,我是让你来看清我的容貌,不为别的,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想一辈子我们就这样隔着纱帐讲话吗?麻溜点,我渴了,把你那美酒拿过来让我尝尝。”
“这恢雨是难以从命啊。”
“哼,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我真是高看你了。”
余蜡蕊颇为不悦,又沉声讥讽:“如果此时我将这纱帐落下,你我今日就笃定走不出这难关了是吗,现在这是个什么世道你告诉我,得不到令我满意的回答,我是不会罢休的,如果你转身走出这间屋子,你我今后相见便是仇人了,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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