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为何一向不出京的淮王竟然揽了这个明显棘手的差事,这难道不令人深思
但是徐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陛下已不再年富力强,即便发觉了帝国繁盛华丽的外表下的隐藏的暗疮和蛆虫,他也装作不知,只偶尔抖落抖落,不让小害伤到根本,再也没有心力和精气神去剜肉、刮骨、疗毒了。
千里之外,徐之山刚刚接收到几日前从徐府传来的讯息,还不知道父亲今天又被皇帝召入宫谈心了。
鸽子停留在篱笆上时,徐之山正在生火煮茶
。
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扫了一眼信鸽上的字条,然后随手撒了一把米喂它,哪知将山间的鸟全部吸引过来,鸽子不得不在一大帮野鸟中抢食吃。
徐之山拿着纸条,掀开竹帘进屋,新婚妻子正卧床酣睡,风吹过纱帘,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脸和脖颈上的几处红痕,竹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山中毒蛇虫蚁多,但屋子里竟然一点蚊虫都不见。
徐之山坐在床沿,虚虚揽住她的肩,躬身,低头,吻住她的唇,亲了又亲,直到对方有所反应,不耐地推他一把,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他才满意地笑了“醒了”
崔心难扫了一眼阳光从窗中落在地上的影子长度,约莫知道现在时辰不早了,没好气地捶他“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还起不来的时候。”
徐之山不觉有错,反倒得意非凡“多谢娘子夸奖。”
本来就不要脸,如今更加不要脸了。
崔心难懒得理他,徐之山知道她有点小小的起床气,特别知趣地递上纸条,乖巧给她揉腰捏腿“你,家里来的消息,上次我觉得有点异常的那处地貌,果然有矿藏。”
两人如今已经在燕地内,之前走河南道,经睢阳,两人知道睢阳匪患,但大路费时,仗着艺高人胆大,抄了一段非常冷僻的深山小路,徐之山意外发现植被外裸露的地表土质颜色有异,和管子山海经所记载的“劫灰”
地貌很符合,于是向父亲提了一句。
“没想到竟然是司马慎行去查出来的。”
纸条信息量有限,徐之山不知道这里面有个私矿大案,又得意自己的判断,又不忿让司马萌捡了便宜,内心十分之纠结。
崔心难笑他“你还想和麒王抢宝藏不成”
“你夫君岂是那等小人不过他得了便宜,也就是宝宝得了便宜,那也就等于我们得了便宜,对吧”
“你可真聪明。”
不知道这是讽刺还是夸奖。
徐之山就当是夸奖了“我火眼金睛,目光如炬,的确很聪明,要奖励我。”
要亲亲。
他嘟着嘴凑过去,崔心难避之不及,被他亲个正着。
屋外,青山如墨,风景正好。
于此同时,一支小队从陈留出发,和淮王的车驾从不同的方向,
但都奔向同一个目的地睢阳。
不善骑马的陈淄可怜兮兮跟在新认识的萧家兄弟的马后半步,他的马认萧家公子的马为头,跟在后面就很听话。
陈淄手上攥着一张司马萌威胁他的条子,和萧家公子诉苦“他拿我家徒儿胁迫我说如果我不去,就让王妃去探矿,我徒儿倒了八辈子霉,竟然碰上这么黑心的夫家”
“应星兄,话别乱说。”
你骂麒王黑心,被他知道了,他会黑心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是正经的过渡章,但是仿佛有什么奇怪的狗粮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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