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锻炼罢了。”
温凉默然说道,他一直都以为身体只需要锻炼到走路不喘气便够了,不过经历过此前的事情后,温凉发现他的确还需要更加强的磨炼。
防范于未然总归是件好事,若是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朱宝扁嘴,对温凉用这样的方式来锻炼倍感好奇。
实际上也是,只是在马车内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锻炼了。
午时,胤禛冒着雨势前来,站在车厢边上擦拭了衣裳后才坐下,温凉从车座底下翻出了巾子递给胤禛,“爷怎的冒雨过来了。”
胤禛与温凉在康熙认亲此事发生后,还未对此事进行过什么讨论。
康熙对温凉的态度惹人注目,倒让他们连安静待着的地方都不曾有。
“如今先生还用敬称相待吗?”
胤禛淡笑着看着温凉,却是在调侃了。
温凉的额娘是和硕和顺公主,虽不是收养的关系,可到底也有着亲近的关系,不再是可以用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来区别。
以往这层界限一直被温凉淡漠的态度隔开,南巡后,胤禛和温凉的关系比之以往更加亲近了些,这层界限也渐渐模糊了。
温凉抬手给胤禛斟茶,“爷已然知晓温凉的想法,便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他把茶杯往胤禛那处推了推,态度表明了一切。
温凉对尚府的态度异常无感,更是对尚家没有任何的兴趣。
康熙虽然希望温凉出仕,可那般温和的态度全然尊重温凉的选择,因而温凉也不曾留意。
“本来皇阿玛是打算召你过去的,不过前头出了点事情,便作罢了。”
胤禛用着热茶暖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康熙又一次下令斥责索额图,而太子爷又和直郡王就着事务产生了争辩而已。
这样的事情在最近几乎是常有之事,简直没有了叙说的意义。
“爷,你可知某之额娘与万岁爷有何关系?”
难得有可以对话的时候,温凉便把心中的疑惑询问出口。
康熙或许与和顺见面在宫中相熟,可他一直以为只是片面之缘,可如今康熙帝的作态却不是这般。
胤禛蹙眉,皇阿玛的兄弟姊妹都不算多,且都很是低调。
端看皇阿玛的模样,也没有过于亲近的皇叔,温凉的额娘当初曾被顺治帝接入宫中抚养,虽未曾过继,也算是养在膝下了。
可那段年岁过得太过久远,当时的宫人都换了好几批,想找到原因估计不是那么容易。
温凉点头,他心中也有所计较。
只是若不能得知缘由,便不能正确判断此刻康熙的心思,这对接下来温凉的计划有点矛盾,毕竟温凉的天然立场便是辅佐胤禛,而康熙帝这几日已经隐隐约约露出了口风,有那么点意思打算让温凉染上太子党的意味。
这也从侧面让温凉得知,康熙对胤礽仍是存着希望,即便他现在已经对索额图动了杀心。
“爷该小心太子。”
温凉抿了口茶水,悠悠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康熙帝对温凉越发看重,越可能引发胤礽对胤禛的嫉妒,若是五月的事情爆发,到时攀咬出来的人中若与胤禛有关系,便麻烦了。
胤禛颔首,而后点了点桌面,眼中倒映着温凉的模样,“皇阿玛把你的身份都掩盖起来了。”
温凉的身份替换本来便是偶然,他捡到了旁人的身份见证,而后又替换着此人的身份生活直至今日。
只要不是温凉主动开口,便是胤禛也着实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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