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不欲去听他人的私事,本打算继续往前走,只是绿意却大不敬地轻轻扯扯温凉的袖子,脸上带着薄怒,用口型说道,“格格,他们在说您的坏话。”
温凉被绿意的动作带得一顿,这差错间,对面的话语便接连不断地传过来了。
“那些幕僚先生还好伺候吗?”
“得了吧,还不如格格那边的日子快活,只需要伺候格格一人便好了。
幕僚先生们是人数不多,可伺候起来也忒麻烦,文人挑三拣四。”
“可是格格那头,嘻嘻,不是有人说是这个吗?”
“要死了,你比什么手势,人家虽是女子,却是大家,又是贝勒爷看重的幕僚,你别作死!”
“哼,我就是说说,在这谁又能知道我俩说了什么。
你看呐,满人的习惯,就是家奴才受看重呢,你别看贝勒爷面上看重格格,可谁知道心里怎么想?要我说,咱苏公公才是头一个。”
“这怎能比?格格是幕僚,公公是贴身伺候的,本就不一样。”
“嘿,你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咱皇上那头,受重视的满臣都是自称奴才,那汉臣,可说的都是臣。
君臣君臣,家奴家奴,那亲密可不一般呐。”
别说,那摇头晃脑沉醉的感觉,温凉倒是感觉到了。
两人话语间涉及温凉的不多,但另一人那种若有若无的轻视感让绿意听得心里异常恼火。
他们说的话倒是有些许道理,如今朝堂上也的确是这样的模样。
在康熙面前,满臣自称奴才,汉人自称臣,除开满汉间的差异,也的确是因为大清更亲近满人。
这也是为何在贝勒府上,家生子比外头买来的奴仆更受欢迎的的缘由。
可说话可以,拉踩却不成。
绿意扬声说道,“不知是哪来的污言秽语,张公公对下面的人还是太好了,一旦贝勒爷不在,便连说话都不会了!”
温凉本是打算不管,见绿意比他还生气,却是停下来任由她施为,很快张起麟便赶过来把两个跪倒在地猛地磕头的內侍带走,言语间多有歉意,“格格,此事是奴才管教不周,还请格格原谅则个。”
“张公公不必多礼,多舌八卦是人之常情,只需教管一二便可。”
温凉淡淡点头。
张起麟面上笑着应着,抓头就把这两人抓了个典型狠狠重罚。
这贝勒爷刚走,这股子妖风刹不住还了得,果真是他这段时间吃斋念佛心慈手软了,不然可不得是如今的场面。
温凉一路无话,绿意小心翼翼地看着格格,生怕他有半点不顺心的模样。
以温凉这般性格,最后还是被绿意的视线盯得受不住,停下来说道,“方才的事情并不需要记挂,碎言碎语罢了,只是小事。”
绿意抿唇,看起来有点拘束,“格格不嫌弃奴婢多事便好。”
温凉摇头,忽而问道,“你对着我自称奴婢时,觉得难受吗?”
他并不是要做正义化身在古代提倡人人平等,只是听着刚才的话语,心中有所感念。
绿意茫然地摇头,“这不是该有的称呼本分吗?”
温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回头又看着绿意,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这么说,爷是希望我唤他主子?”
绿意猛地咳嗽了几声,纯粹是被自个的口水呛到了。
这格格思维的跳跃程度,她是真的跟不上了,怎么突然又说到这件事情上来?
温凉默默转头,看着绿意的模样,应该是不想了。
远在塞外的胤禛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吓着了眼前的胤祥,“四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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