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随手把东西放在桌面上,用镇纸压住,“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胤禛随口言道,看起来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苏培盛也便不说话了,悄声退到边上。
然不到两刻钟后,胤禛停下笔,清隽面容上有着淡淡困惑,他看着这份熟悉字迹,忽而敲了敲桌面,“苏培盛。”
“在。”
苏培盛赶忙上前几步出现在贝勒爷的视线中。
“若有一人让他人予取予求,不求回报,这是为何?”
胤禛许是当真困惑,竟会问起苏培盛这样的问题,这问出来的话也让苏培盛有点摸不着头脑。
“许是这人对那人有恩,因而是为了报恩?”
“有恩,然恩情不到那个程度。”
“那或许这人是他意中人。”
苏培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
胤禛蹙眉,手中无意识摩挲着宣纸的边缘,“苏培盛,你确定?”
苏培盛心里苦,他这个断了根的人如何能够知道这到底是确不确定的事情?难道什么时候主子居然喜欢看这般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奴才不确定,只是这该是有很大的可能。
人做事情,都是有根源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人好。
若是从这个方面推断,奴才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苏培盛说得差点连自己都相信了。
胤禛不言,端坐在原地有些许微愣。
片刻后苏培盛顿感危险,只觉得屋内的气氛不知何时飙升到了警戒的范围!
他连忙低下头,心里迅速盘算着他刚才回答的话到底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难道刚才那一句话不小心戳到了贝勒爷的心肺去了!
!
屋内气氛冰凉刺骨,让人心头发瑟,许久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又过了许久,苏培盛悄悄地挪了挪动作看了眼贝勒爷,只见他低头看着奏折的模样非常正常,仿佛刚才放冷气的人不是他一般淡然自若。
苏培盛松了口气,在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决定从此后再也不干这么蠢的事情,一定要安安分分,就算贝勒爷问再如何简单易懂的东西都要在脑海里狠狠地过上几遍后才能说出来,不然这真不是要了他老命吗?!
温凉在院子里打了个好几个喷嚏,连鼻尖都通红起来,吓得绿意连忙给他冲了好几杯热茶暖身子,还盘算着回头要给温凉寻大夫来开点药方。
朱宝赶忙把连轴转的绿意给拦下来,这格格最不喜欢的就是擅自主张,要是这一不小心惹怒了温凉被赶回去,可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格格,您要不要回去歇歇,免得真的着凉了?”
朱宝问道。
温凉摸了摸鼻子,刚才那突如其来瘙痒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他摇摇头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不是着凉,许是有人在咒我。”
复又扭头说道,“绿意,进来帮我挽个发髻,我要出去走走。”
温凉的胳膊在昨日便拆掉了吊着脖子的那个装置,大夫言道可以轻微动弹,却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方才在外头坐着挺舒服的,温凉便打算出去外边走走,这样的天气,也不该会伤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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