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纵观本朝能打战的将军,不是年事已高,就是长得粗鄙不堪,只有朱翊深不一样。
她拨乱了一个弦,索性将凤尾古琴一推,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那几棵快要凋零的桂花树,枝头还残留有余香,马上要冬天了。
苏家之女生而不凡,无论顺境逆境,都不会低头认输。
喜不喜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她只要母仪天下,带给苏家百世不衰的荣宠,那也能流芳后代。
可明明已经想好了,心里却始终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人生大概总要留点遗憾吧。
……
朱正熙跟着苏濂到了书房,苏濂恭敬地请朱正熙坐下,还亲自端了茶水过去。
朱正熙忙起身恭敬地接过:“苏大人身体未愈,不要忙碌了,坐下说话吧。”
苏濂点头道:“殿下也快请坐。”
朱正熙也不绕弯子:“今日到府上探望苏大人,除了替父皇表示歉意以外,还想知道苏大人的病情何时能够康复,何时能够上朝?您也知道今年江南粮食欠收,沿海的倭乱未平,开平卫和宁夏中卫又刚经历的大战,国家满目疮痍,您是股肱之臣,不能不管朝政啊。”
苏濂坐于书桌后面,长久不语,而后缓缓说道:“其实老臣虽有病,但也不到无法上朝的地步。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臣实在不忍见先皇打下的基业,像如今这般,毁之殆尽。
老臣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先帝?老臣之心,愿殿下能够体察。”
朱正熙连忙说道:“您是三朝老臣,放眼朝堂,除了您还有谁堪任首辅之位。
我知道父皇所为伤了您的心,我也劝谏过他,可他全然不听。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濂盯着朱正熙,一字一句道:“昔日蜀主刘备驾崩,叮嘱诸葛孔明,若幼主当辅则辅之,若幼主不才,可取而代之。
殿下,孔明乃是外姓之家,不敢做窃国罪人,可您不一样。”
朱正熙惊愕:“苏大人,怎么连您也……不,我不能这么做!”
“老臣并非要殿下做选择。
只知此生自当报效明君,若无明君可佐,宁愿就此致仕,不再过问朝政。
殿下若今日为此事而来,老臣的心意已决,您无需再多言。”
朱正熙叹了口气,起身道:“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宫了。”
朱正熙走了之后,李士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苏濂道:“苏兄倘若不管朝政,朝堂很快就会乌烟瘴气,那些小人借着向皇上进献丹药的机会,得到提升,忠臣良将哪还有容身之地?你我等人好不容易撑起的局面,将化为乌有啊。”
苏濂说道:“太子宅心仁厚,但缺少为君的魄力,如果此番不逼一逼他,纵我重回朝堂,难道你所言之事就不会发生?皇上根本听不进你我的劝谏之言了。”
李士济垂头道:“当初若不是你我一时心软,接纳了皇上,而是坚决拥护晋王登基,凭晋王之能,一定能够威加海内,最多是有些流血牺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国家几乎陷入两难之地。
我们怎么能不相信一手栽培的皇位继承人,而畏惧于鲁王的淫威?现在,悔之晚矣啊!”
“此话你不可再说了。”
苏濂摆了摆手说道。
“苏兄,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李士济问道。
苏濂回答:“静观其变。”
……
到了方府寿宴的前一夜,若澄被朱翊深抱到床上,刚解了中衣,她便觉得下腹坠痛,挣扎了两下。
以往她也挣扎,朱翊深没放在心上,挑开她的抹胸,揉着那两对嫩桃,又低头含住桃尖舔咬。
若澄仰起头呻吟,感觉到下身涌出了什么东西,并不是情动,而是来了葵水。
她攀着朱翊深的肩膀,小声道:“不行,我,我不方便。”
“怎么?”
朱翊深停下来问她,以为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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