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珺拽着他的衣摆,任姜容如何也不松手,最后姜容只能用匕首割下那片衣角,重重踩上了陆乾珺的手。
“来人”
用仅有的力气喊了几声,门口传来脚步声,姜容大惊,立刻捂住了陆乾珺的嘴。
“二位可是有何事”
门口的药童出声询问道,姜容镇定下来回道,“无事,只是打碎一个杯子,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药童听闻此言就离开了。
姜容松了口气放开了陆乾珺,他着陆乾珺的双眼,这人还有意识,自己一走,陆乾珺只要一出声马上就会被发现,视线又扫到那瓶烈酒,姜容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掰开了瓶口。
“这都是你欠我的”
“唔”
陆乾珺拼命挣扎着,喉口传来剧痛,姜容不管不顾灌了半瓶烈酒,酒大半洒在了陆乾珺身上,他揪着胸前的衣襟喘不过气,呼吸音粗重,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求救。
最后决绝地了陆乾珺一眼,姜容清澈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霜,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大朵的红色血迹都从陆乾珺嘴里涌出,姜容转过身去打开了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出门碰到方才的药童,药童见是姜容,“哎,你们房间打碎的杯子打扫了吗可别伤到了。”
“嗯。”
姜容朝他笑了笑,药童又嘱咐他怀了孕不要到处走,姜容只说自己要去如厕,走开后还听到药童在身后嘀咕,一个孕夫挺这么大个肚子,丈夫也不陪着。
这些都与姜容无关,他从后门离开,沿着长安街一路走到了端王府。
“快走冬知,马上准备好所有东西离开”
时间紧急,姜容来不及解释太多,陆瑾见他紧张的神情什么也没问,立刻吩咐下人把马车驾出来。
他早就将一切准备好,只等姜容传消息过来二人一起离开,没想到姜容直接来了。
马车从王府后门驶离,着长安城慢慢退后,姜容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崩溃的捂住了脸。
“爹爹”
陆瑾揽过他,拍着姜容的背。
他不知道姜容经历了什么,大抵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马车赶到下一个城镇,姜容恢复了心情,他双眼有些肿,陆瑾递给他一杯水。
“冬知,他要死了。”
姜容平静道。
他在赌,赌陆乾珺是不是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赌宫里的太医究竟有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什么”
陆瑾震惊道,“爹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若是死了,天下不就乱了
姜容原原本本跟陆瑾说了所有事,从他临时起意逃走,到给陆乾珺灌酒,事无巨细,什么都没落下。
“冬知,你说宫里的太医”
“爹爹。”
陆瑾抓住了姜容的手,着姜容的眼道,“若是十日后没有消息,就证明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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