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背后都叫你眼高于顶的明三,你从不多看姑娘们一眼,恨你的姑娘们诅咒你喜欢男人。
难得遇上你主动帮忙的女孩儿,人家还不买你帐,表弟,这就叫现世现报吧…。”
……
隔着红漆螺钿卷头大案几,距离不远,太师宇文靖还是看不懂对面的人。
十几年前他全力栽培出类拔萃的他,不信这个人是铁石心肠没感觉。
可他一走许多年,对家里丝毫没有留恋不说。
就是回来这几天里,自己不让他过来,他一回也没有主动拜见过。
外面?就那样的好。
再看文天是一身布衣裳,宇文靖扎痛眼睛,讽刺地道:“过的不错嘛。”
文天满意地瞄着衣裳,像是穿这衣裳见长辈也好,见太师也好,就他来说无可挑剔。
但回话中看似老实:“过的再不好,也不能没件入您眼的衣裳。”
“在哪里?”
宇文靖讥诮的问他。
文天有点儿得瑟:“您不待见我妻子,我和无忧就没打算待见您。
我们把好衣裳又收起来了。”
呲一呲牙坏笑:“您要是不爱看,我这就带女儿自家里吃饭,倒落得个快活。”
门外进来一个人,当值的老家人听不下去,进来陪着笑脸儿,说出的话却是指责:“天大爷,自您离开家,没有一天太师不想着您。
先是找您好几年,您倒好,把个姓改了这可就难找。
好不容易找到,写信去,您拿乔拿架的不肯回来。
这总算回来了,就不要再气太师了。”
宇文靖作状的沉下面容,他也会偶尔示个弱什么的。
“太师越气越精神,老庄,你侍候一辈子就没有发现吗?闲下来他才生病呢。”
文天的话把宇文靖的伪装撕得干干净净,家人老庄也张口结舌,还有别的劝解话只能飞到九霄云外。
宇文靖让老庄出去,尖锐的盯着文天:“这么说,你答应回来,是特地来气我的?”
“您高估了自己,依着我永远不进京。
是无忧大了,要和云家定亲事,我夫妻不得不回来。”
在门外的老庄摇头低叹,天大爷说话和以前一样犀利,但以前他针对的是所有太师让他针对的人,今天一古脑儿全给了太师。
房中“啪”
地一声响,宇文靖拍了案几,怒道:“云家算什么东西!
这亲事我不答应。”
“云家不是东西,他是我的亲家,我女儿以后的婆家。”
文天寸步不让。
“听说你女儿有容貌,”
宇文靖面无表情。
文天收起自进房后,挂在面上云淡风轻的笑容,阴沉骤然席卷过来:“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要他的命!”
老庄在外面眼皮子乱跳,这是对太师说话的态度吗?这是吗?
宇文靖不放心上,更是漫不经心地口吻:“我一生受过多少威胁,你这话对我没作用。”
他也没打算收回自己的想法:“白石胡同的云家,前几代出不了一个举人,侥幸上一代中了几个,花尽钱财只留下一个在京里,据说这一代年青人里,只有一个中了。”
“那就是我女婿浩然,他往京里参加春闱,就便儿把亲事回给长辈定下。”
文天微微又有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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