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惠氏回了她:“其他的买卖?你爹除了卖棺材还会其他的买卖?”
老实人贺平洲恼羞成怒瞪了惠氏一眼,“就你能耐大。”
说着站起来仓皇走了。
贺婉瑜眨眨眼问道:“我爹这是生气了?”
惠氏头也不抬小心翼翼的将琉璃杯放回盒子,“你爹是羞的。”
贺平洲还真是羞的,被自己媳妇儿戳穿,觉得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出来,估计是羞的。
贺婉瑜觉得自己这一双爹娘实在太可爱了,自己爹爹老实巴交,娘亲泼辣又能干,只是守着一间棺材铺子,额,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每天都有人死嘛!
咳。
饭后惠氏端了饭菜去伺候自己夫君去了,贺婉瑜捧着装着琉璃杯的盒子回了自己闺房,关上门趴在炕上,将琉璃盏瞧了又瞧,不禁感慨,上辈子最寻常的东西到了这却是值钱的东西了。
当然贺荣的信她也看了一遍,不由得对自己这哥哥心生佩服,瞧瞧这字写的,可真好,当然她是不懂毛笔字的,咳,说来惭愧,上辈子她曾经心血来潮学过一段时间毛笔字,只是天生没有这天赋,至今写出来的毛笔字仍旧像狗刨。
不过读信却没有障碍,当初她还担心自己认字会露馅,谁知竟意外得知贺荣曾经教原主读书认字过。
不过原主和她一样废柴,不会写~
扯远了,贺婉瑜趴在炕上将贺荣的信通读了一遍,大意就是于周家的婚事退了就退了,周秉怀虽好,但周家爹娘不好相与,既然与许秋白定了亲就安生在家待嫁,他到腊月初也就到家了,不耽误她出嫁。
熄了灯贺婉瑜在黑暗里瞧着屋顶,心里却想着有半个多月未见许秋白了,也不知许秋白现在在干嘛,也不知他想没想她。
许秋白自然是想她的,自打两人定了亲,他也时常上门,但两人相处的时候总归不是很多,现如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时间过的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一睁眼明日便是腊月初九了。
一睁眼就是腊月初九倒是不可能,但是日子也在许秋白千盼万盼中进了腊月,一连下了两日的大雪,天气冷的更加厉害。
贺婉瑜整个冬天都没出门,窝在闺房里辛苦的练字,没错,就是练字,鉴于自己的狗刨实在没脸写出来,贺婉瑜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练一番。
而且自从没了崔云兰这个姐妹后她的日子的确单调了些,舅舅家的表姐妹偶尔过来,但不足以应付整个冬日,为了充实自己的生活,贺婉瑜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一天练字一个时辰,瑜伽一个时辰,再偷偷摸摸的练习跆拳道半个时辰。
剩下的时间,呵呵,有惠氏在,拉着她绣嫁妆。
没错,嫁衣有人做好之后惠氏觉得许秋白对她好,她也得贤惠才行,于是扯了几批布让贺婉瑜给许秋白和许秋明多做几套衣服。
贺婉瑜想想也是,许秋白对她好,她也得回报一二才是,于是便跟着惠氏学做针线。
还别说,做出来的衣服虽然算不得上等手艺,但他们这等小户人家穿是足够了。
惠氏推开门从外面进来,面上喜滋滋的,“婉瑜婉瑜,女婿来了。”
贺婉瑜收好最后一针线,抖了抖衣服给惠氏瞧,“娘,我做好了。”
“你这孩子,未婚夫来了也不欢喜?”
贺婉瑜见怪不怪白了她娘一眼:“他来的还少?任谁来的这么勤快,您又每次都说这话也该见怪不怪了。”
惠氏摸着贺婉瑜越来越好的针脚,称赞道:“不错不错,以前瞧着你懒,还以为学不出来,我还做了替你做衣裳的准备,没想到你这懒孩子竟然学出来了。
哎呀,以后娘就不担心你嫁了人还得跟着给你做衣裳了。”
贺婉瑜想想以前的手艺她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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