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年坐在落地窗外,离温寒也不过是一米之远,只隔着一扇窗,仿佛有一种错觉,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是被接纳,被认同的,近在咫尺地陪伴着他。
方程说,温寒总是一个人来度假,他是暗影会的副会长,虽说在这地界上没人敢招惹他,可毕竟身居高位,一人出门总是危险,可他就喜欢来这里,一住就是两三天,风景是真的好。
花好,水好,阳光正好。
温寒睡着了,乖巧得很,两个小时都没有翻一次身,吃过早餐一路睡到中午也不见醒,蒋宗年盯着他的睡颜,正午的阳光并不灼热,室内已无光线,仍是明亮,蒋宗年这么坐着看一个人睡觉,竟也不觉得时间流逝得厉害。
他是不是睡得太沉了。
下午一点多时,蒋总年总算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温寒睡得太沉了,年轻的男女极少是这么嗜睡的,温寒又是暗影会的副会长,日理万机的,身体会有自己的生物钟,断不可能睡得这么沉,且是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除非是身体不适。
蒋宗年起身,在落地窗上敲了敲,“温寒,温寒,醒一醒……”
落地窗的隔音非常好,温寒毫无动静。
蒋宗年起身,绕到大门那边,温寒反锁了门,蒋宗年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开门,他绕到厨房那边,他煮粥时开了窗户,温寒果然没关上,蒋总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也顾不上体面,钻进了窗户,这窗户也没安防盗,他正好能钻进来,刚一落地就朝主卧而去。
温寒吞了药,却没什么起效,仍是发了热,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温寒烦躁地拉起被子闷住自己,蒋宗年把耳温枪拿过来,测了一下温度,都有39度。
温寒带回来的针水,有退烧的,有消炎的,蒋宗年倒能分得清,可他也不敢乱用,他和温寒不一样,温寒在欧洲是一名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对蒋宗年的状况判断也很精准,蒋宗年是一窍不通的,不敢给温寒乱用。
“温寒,醒醒!”
蒋宗年把人喊起来,温寒有点昏沉,不耐地看他一眼,把人推开了,“你怎么进来的?”
竟然还不滚!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温寒蹙眉,又测了一遍温度,这点烧去什么医院,去了医院他会病得更重,害他生病的罪魁祸首就在这,本来就在病中,心情就更不耐烦,“滚远点。”
“……”
蒋宗年也极其耐心,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你生病了,要去医院。”
温寒抬眸,看了蒋宗年一眼,心情非常差,“我才是医生,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医者难自医,你一直都挺抗拒去医院的。”
“真烦人,把我买的那袋药拿过来!”
温寒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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