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海仍有些顾虑,坐在一旁迟迟没有开口。
谢崇峻见二弟那模样不禁皱起眉头:“贺檀不在大名府。”
“我在衙署有眼线,贺檀带兵出城了,说是带人剿匪,实则朝廷密信命他前去边城巡营。
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解决干净,万一让京里来的人,知晓我们谢家还有这些麻烦,你还想将瓷器卖去榷场?”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
谢崇海彻底明白了,他站起身,“我立即就让人写信去调人。”
谢崇海离开屋子,谢大娘子赵氏也从内室出来。
倒上热茶,赵氏才低声道:“老爷为何如此忌惮那妇人?这眼见就是正旦,其实有些事缓缓办也使得。”
听到提及谢玉琰,谢崇峻面色更加阴沉:“你没见过那妇人,不知晓她的秉性。”
谢崇峻在外经商,从达官显贵到贩夫走卒,见识过太多人,一个眼神,便能将对方身份猜个大概。
那谢氏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生出惧意。
否则一个妇人而已,如何能靠着几句话,将他压制住?
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也就不过如此。
最近他常会担忧,谢玉琰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不过他又会心生疑惑,真的出身高门,怎么可能甘心嫁入杨家,而且进门就成了寡妇。
哪个妇人不依靠夫君过日子?
嫁与这样一个夫家,就算找回了娘家又如何?定然是回不去了。
至少他见过的高门女眷没有谁是这般行径。
无论如何,那谢玉琰都不是善类,她能对他说那些话,就是不准备放过谢家。
谢崇峻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已经结了仇,就千万莫要她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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