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讼师互相看看,然后又将目光挪向杨明经,可惜谢玉琰挡住了杨明经的身影。
“两位但说无妨,”
谢玉琰道,“屋子里的都是自家人,绝不会透露出去。”
“有是有,”
其中一个讼师叫刘致,有些话说了也无碍,“只不过后来没有递交衙门,不了了之了。”
谢玉琰道:“也是与掠卖人口有关吗?”
刘致摇头:“那倒不是。”
却也不肯继续说下去。
谢玉琰若有所思:“刘秀才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
谢玉琰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误解了他的话。
刘致忙低声解释道:“真的与掠卖人口无关,我说这案子杨二老爷肯定也知晓。
就是韩家村那个韩同,带着一群山匪抢劫商贾,后来衙署设埋伏将韩同一伙人斩杀了。”
杨明经道:“这案子与谢家……”
话没说完,却被谢玉琰打断:“二伯知晓此事,但其中内情定不如刘秀才清楚,不如还是听刘秀才继续说吧。”
杨明经皱起眉头,他想说的是谢家与这案子无关,没想到却被谢玉琰打断,现在又找不到话茬提起来。
杨明经还没想出对策,刘致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伙人根本不是什么山匪,而是附近的厢军。
借着驻守之便,装作山匪,等衙署追查下来,他们就藏进军中,被衙署抓住之前,刚好劫掠了不少货物,也算是人赃并获。”
“那韩同死了几天后,韩同的妻室找到我,要写状书为韩同伸冤,说韩同是被冤枉的。”
刘致说到这里,拿起茶抿了一口。
“韩同是被衙署的人杀的,”
刘致道,“写状纸要告谁?再说人赃并获的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同等人没被抓的时候,许多人都知晓山中有伙山匪,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城外北边的陈窑村就是被这群山匪抢了,村中男丁被杀,不少女子被掳走,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这是衙署能编造出来的?”
谢玉琰道:“这么说刘秀才就没给韩家人写状纸?”
刘致摇头:“写了,我开始也想将他们打了事,可他们就是不肯走,我刚刚才开了书铺,做的就是代人书写的活计,委实推脱不掉,只好答应。”
“韩家人真的告了衙署?”
另一个讼师问道。
刘致看向谢玉琰,这就是他为何这时候提及这案子。
谢玉琰道:“韩家人告的是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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