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不是往日林清朔回来的要早很多,沈烟容回头到他便露出了一个笑脸,“你回来了”
林清朔原本是板着脸的,他是见徐士谦才识过人才,是个可用之才之前还有收为麾下的想法,陛下问他今年三甲如何时,他对徐士谦也是公允没有掺杂别的因素去评定。
陛下听闻也对徐士谦是赏识,定了户部和吏部让他挑选,户部把控天下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吏部掌控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是六部之中最为轻重之处。
户部又是林清朔曾经任尚之处,若是放在这,可以历练他的能力,可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如此不知轻重不明事理之人,便是再有才识,他也不要。
可一到沈烟容的笑容,林清朔方才的那些气瞬间就消了,尤其是那一句你回来了,不正是他以前日日向往的样子吗
“近来朝中无大事,陛下已经准了我休沐三日,我可以在家好好陪你与安安。”
沈烟容只说让他请出假来,也没有多说要做什么,他对沈烟容的话向来不会有疑问,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能满足。
恰巧最近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余虎臣前几日已经在狱中招供了,是他自己谋划的这些事情,这些年他在陕西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已经惹得陕西百姓怨声载道。
听闻首辅亲临陕西害怕被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才会铤而走险起了杀心,他做的事情都是一人所为希望能不累及家人,如此高大威猛的一个练家子,最后一头撞死在了狱中。
这桩案子之中牵连不止这些,光是当初的两份虚假的八百里加急将林清朔引去陕西起,就不单单是余虎臣一个人的事情了,他的身后还有要保下的人。
陈远兴还要继续往下查,被林清朔给制止了,“既然他能够让余虎臣以死来抵罪,一定是把其他的证据都销毁了,我们不若就如他所愿,且他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林清朔的想法也很简单,赵驿凯既然有杀他的心,就绝对不可能一次罢休,如今没有证据想要拿捏他也是不可能的,反倒还让他加强了戒备,不如结案就此结案,让他放松懈怠总会露出马脚来。
他也好趁此机会休息几日,准备他们的婚事,也能好好的陪一陪她们母女。
想到这林清朔的神情就柔和了许多,掩下眼中的心事,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沈烟容的身上。
沈烟容到林清朔也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这会已经迎上去站在他身边温柔的说话了,等两人腻歪了两句,她才想起来徐士谦还在这。
她对徐士谦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朋友兄长来相处,两人皆是在最落魄失意之时相遇,她能明白他的心境,不忍他误入歧途才会出手相助,如今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到的。
她也希望徐士谦和林清朔因为这个而产生矛盾,按照原的剧情,徐士谦以后会成为大赵举足轻重之人,他和林清朔不应该成为对立面。
当然在此之前,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让徐士谦为了她而改变自己的初衷,如今却不得不在意了,但如果让她选择,她宁可多一个敌人,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误会。
徐士谦自到林清朔的出现起,他整个人就处于这种震惊的状态下,嘴巴有些苦涩,别人或许不能理解,那种绝望被所有人都不起时,她给的那一碗米汤,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但即便是消息再封闭的他,也听说了陛下二次赐婚首辅林清朔与邵阳郡主沈烟容的事情,原来容娘子便是失踪三年的邵阳郡主。
难怪他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便觉得她高不可攀,平日从她的说话和做事便能出她非凡的见识与胆量,绝非一般的女子可比拟,如今来至少他的眼神很好,一眼便瞧中了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来晚生有些多余了。”
徐士谦了一眼两人交叠的手掌,淡淡自嘲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沈烟容着徐士谦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晏修,你在这等我一会,他是安安之前的夫子,我有两句话想与他说。”
林清朔几乎没有思考,便点了点头,他相信沈烟容说的任何话,也对自己有自信,那样的男人是无法与他争得。
沈烟容笑着在他脸颊轻轻蹭了一下,便快速的追了出去。
“等等,徐夫子。”
徐士谦挺住了脚步,回头去她,目光之中仍有期盼,“容如今该喊郡主了,郡主可是还有话要交代晚生。”
沈烟容也不知道追出来想说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想说的,徐士谦和陈齐不同,陈齐明显是小孩心性,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那些打击的话,也许能让他清醒。
可徐士谦不同,他从深渊泥底爬起来,他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一点不仅是和她像,跟赵驿凯更是相同,或许这便是徐士谦会成为赵驿凯亲信辅臣的原因吧。
踌躇了许久,连她这样能言善道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愧疚的着他。
徐士谦了然的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他真的是个很温暖的人,虽然长相不是最起眼的却一定是让你相处觉得舒服的人,是她见过最适合温润如玉这个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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