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梁听了,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暴跳如雷,立刻下令让全府的家丁都拿着武器,跟着大少爷赶紧去救人。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只见前去打探消息的家丁匆匆跑回来报告:“二少爷回来了。”
原来,之前徐定标和那些家丁就像惊弓之鸟,躲在狭窄的街巷里,缩头缩脑,胆战心惊地偷偷观察。
一直等到徐鸣皋他们走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李文孝从地上扶起来,让他瘫坐在小轿里。
那三个受伤的教师也一瘸一拐地赶过来,众人围着轿子,哭丧着脸,出了南关,一路把李文孝抬回了李家。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李文孝扶进屋里,只有他的妻子着急地迎上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床上躺着。
李廷梁看到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嘴里还吐着血,气若游丝,对徐鸣皋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大大的。
李文忠赶忙去安排疗伤的药,仔细查看兄弟的伤势,见他伤得虽重,但好在身体素质还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就嘱咐弟媳等人好好照顾,精心伺候。
心里暗暗想:“虽说兄弟自己做事不地道,但那徐八也不该多管闲事。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下这么重的手。
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血债血偿,对不起父亲的养育之恩,也对不起兄弟的手足之情,我李家在扬州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于是,他好言安慰了受伤的三位教师——他们自己也知道怎么治伤——然后就和徐定标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商量报仇的办法。
徐定标皱着眉头,想出个主意,说道:“扬州府的王文锦和咱们府上关系好,明天去告那徐八,给他安个为富不仁、强霸行凶的罪名。”
李文忠皱着眉头说:“这个办法倒是行,但也就是花几百两银子的事儿。
这样怎么能解我心头的恨?必须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要了那徐八的命,才能出了我这口恶气。”
徐定标眼珠一转,说道:“徐八武艺高强,咱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二少爷这么能打,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要是真刀真枪地跟他拼,肯定赢不了。
我有个好朋友,叫一枝梅。
这人虽然是个小偷,但也是个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人。
要是只偷个千儿八百两银子,他根本不会出手,他每次偷,不是成千上万两,就是好几千两。
要是碰到穷人家,还会好心留下几锭银子救济。
他每次偷完,都会在墙上画一枝梅花。
他犯的案子数都数不清,各个府州县都悬赏重金抓他,就算面对面碰到,也抓不住他。
就因为他本事大,来无影去无踪,快得像闪电,把城墙都当平地,一天能跑好几千里。
不过有一点,这人脾气怪得很。
要是能把他请来帮忙,那徐鸣皋的脑袋就跟摆在咱们面前一样,手到擒来。”
李文忠听了,高兴得不行,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辛苦师爷跑一趟,一定要把他请来,事成之后,肯定重重有赏,好好感谢你。”
徐定标面露难色,说:“我这就去请。
只是这人神出鬼没的,很难找,少爷您可别规定我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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