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嘴角抽了抽,二小姐这是话里有话啊!
于是赶紧配合:“是,二小姐您说得是。
那二小姐的意思是……”
“我得留下来,虽说女子总归是要出嫁的,但至少在嫁人之前我得对白家负责,为父亲分忧,为文国公府尽自己最后的一点义务。
家风若不整顿,今后让外人看尽笑话,对我的声誉也不好,对吧?”
“没错,这个家风是该整顿。”
江越点点头,“哪有人家动不动就杀女儿的。
但二小姐啊,奴才以为,就凭文国公府堕落成这样,您就算整顿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见得能整顿完啊!
女孩子好年华就那么几年,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给耽误喽,要不奴才给您支个招儿吧!
您把圣旨接了,该嫁人嫁人,至于整顿文国公府家风的事儿,让十殿下帮着您一起,保证立杆见影。”
白蓁蓁瞪大双眼感叹:“太有才了!”
白瞳剪也不得不服:“都说伴君如伴虎,人家把虎都降服了,能没两下子么。”
可白兴言崩溃了,什么整顿家风?还让十殿下帮着一起整顿家风,那还能叫整顿么?那魔头一来,直接就能把他的文国公府给整没了!
白兴言简直哭的心都有,他冲着江越深鞠一躬,苦着脸道:“江公公,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根本没有谁想杀谁的事,小女掉进湖里,又淹又冻胡涂了脑子,说的都是胡话,公公可万万不能信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叶氏使眼色,见叶氏只顾着自己生气根本没搭理他,更是气得不行。
于是抬起袖子半挡住脸,压低了声音道:“叶之南!
给本国公看过来!”
叶氏一愣,叶之南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被叫起过了?只因她乳名叫柔儿,自打嫁入国公府,白兴言就习惯叫她叶柔,连带着其它人就也跟着叶柔叶柔的叫了。
她很喜欢被叫叶柔,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柔软温和,不像她的大名叶之南那样冷冰冰的,听起来像个男人。
可是现在,白兴言又突然叫她叶之南了,这让她本就不快的心情更加烦躁,当即就想顶回去,却现陪在边上的丫鬟双环轻轻捏了下她的胳膊,示以提醒。
叶氏心下一惊,随即阵阵后怕。
眼下真不是跟白兴言较劲儿的时候,更不是跟白花颜算帐的时候。
否则白鹤染那小贱人一旦听了江越的话,真接了圣旨,那今后的日子,于她们母女来说,绝对天天都是噩梦。
“是啊!
是胡话。”
叶氏缓过神,终于配合着道:“好端端的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别说小孩子惊吓,就连我们也都吓坏了。
府上五小姐才十岁,受了惊吓乱说话也是正常的,江公公千万别放在心上。”
边上也全身湿透的二皇子此时接过下人送来的披风,却没舍得自己用,直接就盖到了白惊鸿身上。
然后听着江越和白鹤染的话,就觉得自己该出来救场,绝不能让事态再展下去。
于是他赶紧大声道:“文国公,本王救了落水的大小姐,虽说事出有因,但毕竟因此有了肌肤之亲也是事实。
请文国公放心,此事本王定会负责到底,明日即会禀明父皇,请父皇做主,下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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