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自知理亏,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跟了徐沉渊这么久,他其实从未真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气的是他赶她走。
人委屈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多情的是他。
积累了的委屈,开闸一般发泄,一厘厘吞噬她,眼泪不断线的掉。
徐沉渊来找她的那天傍晚,明明当时他还和林桑宁待在一块。
他甚至没有提出:我中意你,做我女朋友这样诸如此类的话。
哪个女孩子不想坚定被选择,不想被无条件地偏爱
一股脑把所有东西拱到行李箱。
徐沉渊看着她收,看着她深更半夜大冬天地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两条细细的睡衣肩带也不换,她不会真走,只是做给他看。
要是真想找个暖床的女伴,何必把人强留在家里。
温桥手粘在门把手上,又回头看他一眼,没穿鞋,脚步拖拖拉拉,非要她服软,非要她哭。
须臾,徐沉渊开口,“我走。”
径直越过她,‘咔’的一声卧室门利落地关上。
温桥站在落地窗前,看徐沉渊套身浴袍就上了车,寒冬腊月,也不知道他冷不冷,突然就后悔开口那句话了。
想听他告白说他爱她,比愚公移山还难上百倍。
男人坐在车里,车窗半降,指尖猩红的香烟抖两下烟灰。
等她下楼,等她像往常一样抱他、吻他、向他道歉,花心思说两句温柔地开口哄他,抱她回床上绵绵不修,这事就这么过了。
没有,通通都没有。
片刻,院子里柯尼塞格的轰鸣声更响,震动声能把地板掀翻,驶出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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