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在牧舟怀里探出头,见厉斯谨的脸受伤了,在微弱的路灯光照下都能看见肿起的伤痕。
他刚刚还在祭拜母亲,现在因为她受伤,当下赵柔的心就揪起来,狠狠瞪一眼头上的男人,想骂他一句,却发现腹部的痛感侵袭了全身,实在提不起力气。
她只能愧疚地朝厉斯谨看去,希望他能自己想办法去医院看看伤势。
選
牧舟低头就见到赵柔满怀心疼心切的视线定格在他身后的厉斯谨身上,一口气闷在胸口,对着在他怀里受伤的女人又不能撒气,心中更加淤堵。
所以,他脸色也更难看了几分,讥讽道,“怎么,你心疼他?”
赵柔收回视线,恨恨瞪他一眼,他脸上还是俊美如斯,和厉斯谨的脸完全不同,没有受一点伤。
赵柔偏过头,捂着腹部不想跟他说话。
这人,占有欲强到随随便便上来就打人,要不是肚子疼,她真想跳起来揍他。
车一路疾行,赵柔半躺在副驾椅上,缓了几分钟后,才感觉腹部的痛感减轻了些。
窗外马路两边的夜景飞快倒退,赵柔深呼一口气,压住胸腔内的钝感,转头看眉头紧锁的牧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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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转头看她的状态,紧抿的唇似乎欲言又止。
隔着车内昏暗的灯光,赵柔锁着他的侧脸,他应该是从牧家老宅回来,穿的不是平时的正装,而是休闲风格的黑衬衫,材质高档,衬得他原本就冷峻矜贵的俊脸更加成熟。
他抿唇,感受到赵柔打量过来的视线后,冷冷地瞟她一眼,又转头看前方的夜路,音调森然,“怎么,撞破了你和哥哥的约会,有怨气?”
什么?
她和厉斯谨的约会?
赵柔气结,本就微痛得腹部更痛,强忍着咬牙回他,语速因为腹痛而缓慢,“你胡说什么!”
牧舟明显感到她的咬牙切齿,听她继续缓慢控诉,“你自己莫名其妙打人,下手这么狠,我以后怎么面对斯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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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舟听见她的语气不似平常,扭头仔细看了一眼她,她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在隐忍痛感。
她这幅样子莫名地击中了牧舟心中某处的一块柔软,但是听着她的话,处处是在维护厉斯谨,而责怪自己打了他。
当下那点柔软迅速收回,牧舟沉下脸,腮帮的肌肉被咬得紧紧的,眸色深沉近墨,“赵柔,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在我家的东西都拿走,我找你,你怎么回复我的?要不是我想见你在你家楼下等你回家,还看不到你们你侬我侬的场面,你就为了陪他直接挂我电话?”
她从来没有这样指责过他。
韩子皓对她欲行不轨,他揍了一顿韩子皓,赵柔没有说过半句。
现在厉斯谨趁机吃她豆腐,她却指责他对厉斯谨下手,难道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特殊到他可以随意对她做什么,而自己不能动怒了么?
医院
今天晚上他在牧家老宅吃完饭,早早赶回去想陪她,发现进屋空荡荡黑漆漆的,她人都不在了,平时用的东西也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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