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少应该告诉表哥,她要出一趟门,要去轩雅楼,要去买雪松糕。
表哥,表哥还在灵堂
忆起表哥的瞬间,柳茵茵小小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力量。
她勉力压抑浑身颤抖,又紧了紧怀里的黄皮纸包裹,随即一咬牙转过身,还想继续往前跑,妄图在道路尽头寻到出口。
然她倒霉透了,脚下一个趔趄,便踩在雪白裙摆上,怀中黄皮纸包裹被抛出数丈远,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双肘触地间,细嫩的皮肉绽开,碎石像是咯到了骨头里,锥心刺骨的疼让她浑身冷颤,鼻尖酸意霎时涌了上来。
身后的人还不放过她,声音愈瘆人:“乖乖跟爷儿们回去,你”
一阵疾风忽自耳边扫过,身后阴森的声音随一声破空之响戛然而止。
恍惚抬头间,柳茵茵见一个白衣少年自数丈高墙上,轻盈跃下,劲风撩起他身上麻孝,上白绸肆意扬起,宛如谪仙降世,稳稳落地。
“表哥”
待看清来人,柳茵茵嗫嚅唇齿,气若游丝,蓄在眼眶的泪水如喷涌清泉,倾泻而下。
迟远眉梢轻挑,掠过地上人儿染了血色的衣袖,聚在眉间的浓重哀思瞬间化为暴戾。
他抬起小臂,一支支赤羽箭便簌簌从袖下飞出,与他的步伐一同袭向柳茵茵身后。
还没等茵茵回过神,一声骨节断裂的脆响在耳边响起,她已被迟远从地上捞起,拢在怀中。
她恍然转头,想去看清身边人事。
然迟远却单手一压,将她糊满泪痕的脸扣在自己胸前。
“别看。”
强压着怒意的低沉嗓音自胸腔共鸣而来,柳茵茵一愣,马上乖巧地环着迟远的劲腰,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衣襟里,随着他的步伐起起落落。
好半晌,随着最后一声不忿的闷哼,耳边的刀剑声才完全消失。
柳茵茵感觉表哥环着她的腰转了个身,才将温热的大掌抚在她的肩头,试图压住她浑身的战栗,低声轻语:“好了,茵茵。”
伴着熟悉的安慰低哄,她像是终于魂归一般,将心中忐忑大石放下,小心翼翼将鹌鹑般的小脑袋抬起来。
入目是那张熟悉的儒雅温润的俊脸,狭长的凤眼底下虽还凝着浓浓的忧思,却偏偏要将眉尾扬起,在唇角勾起一抹暖意,低低安抚:
“别怕,没事了。”
柳茵茵再也忍不住,鼻尖又是一酸,猛地扑在迟远的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迟远眸色暗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听清她哭腔里面夹着的破碎的词句:“表哥,我把雪松糕弄丢了”
——
“姑娘,姑娘,姑娘”
柳茵茵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才听见一道焦灼的声音在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恍惚睁眼,桃花眸里水气氤氲,心口处虽还余留因困窘压迫而喘不过气的难受,但梦中那似无法逃脱的逼仄穷巷已然变换为温馨精致的少女闺阁。
是梦。
近来她总梦到一些旧事,或喜或悲,皆为揪心的难以忘却的过往。
好不容易从紧张的记忆中缓过神,柳茵茵眨了眨湿润的眼眶,侧过头看向绷着一张脸的小丫鬟小茗,勉力勾起一抹浅笑。
她大约不知道这笑实在有些做作,丝毫没有给到小茗半分安慰。
“姑娘是又梦见表少爷了?”
小茗的眼眶也因激动而微微泛红,说出的话里透着几分嫌弃:“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表少爷怎能得你如此记挂?”
这大约是小茗近一个月以来第十次遇着自家主子梦魇了。
柳茵茵知小茗是为担心她,故才出言不逊,但又怕她真对表哥起了什么误会,便慌忙支肘撑起上身,急促道:“你不懂。”
她脸上倦色已一扫而空,还挂着泪痕的眼尾急得愈殷红,煞有介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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