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黄昏,大部分比完三场的学员离开,比试场清净许多。
朱铭为了帮江弥主动同唐蜜搭话,唐蜜本来输比赛心情不爽,但朱铭性格讨喜,他又对江弥格外了解,几句后两人便聊上了,下午还约着一起看比赛交流意见。
听到江弥号码时,两人不约而同朝二号比试台走去。
看到江弥对手,朱铭皱了下眉,他脾气向来很好,人缘也不错,极少有皱眉冷脸的时候。
“二院的张专,用了五年还没突破一阶,听说明年就要离开启蒙院,”
唐蜜幸灾乐祸道,“他以手段毒辣闻名,连续五年的友谊赛中,被他打败的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江弥要倒霉了。”
朱铭往前两步靠近比试台,冲台上道:“江弥不要留手,钱川就是被他打废的。”
江弥站在台上未语,也没瞥来一眼。
唐蜜抱着胳膊过来:“她不理你啊,你确定你们俩关系不错?”
朱铭:“这你就不懂了,她这是外冷内热。”
唐蜜翻了个白眼:“瞧你把她吹成花,我还以为和我比试的不是同个人。”
朱铭笑哈哈道:“那你不还是输给她了?”
“我那是意外!”
唐蜜提起这个就气,“她用邪门歪道的手段赢了后,后面的人争相模仿,现在能进决赛的落选,实力平平的反倒冲进决赛!
我都听到教习说明年要改比赛规则,就因为她!”
周三就在附近,过来时刚巧听到唐蜜这番话。
孙柏柔紧随其后,她不认识唐蜜,但说江弥坏话就是不行,便微微笑着说:“失败者永远都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唐蜜瞥见周三两人,知道这是跟江弥一伙的,抱着胳膊站得笔直:“怎么,我说得不对?江弥她破坏规则还不让人说了?”
孙柏柔外表看着柔弱无害,说话语调也温和,可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裁判没有判定违规,教习没有上诉作弊,你张口邪门歪道闭口破坏规则,你比裁判权威还是比教习厉害?既然你这么强,参加什么友谊赛,直接去大术院进天诛院呀!”
唐蜜:“你——”
“嗐嗐,咱们是来看比赛的。”
朱铭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周三也对孙柏柔说:“要开始了。”
孙柏柔怒:“你不帮我就算了,还不帮江弥?”
周三指台上:“咱们用事实说话。”
比试台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张专今年十七,他修行资质不高,悟性也一般,从很早开始他就知道,无论自己如何修炼都敌不过那些有天赋的。
直到有天他看到友谊赛赛规,也看到自己的机会。
于是他另辟蹊径,放弃进阶,在一阶以下这个赛道上横行。
他嫉妒每一个天赋比他高的孩子。
嫉妒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连连进阶,他却努力数年也难以达到。
嫉妒他们能让教习另眼相看,他却无人问津。
所以那些小孩落到他手上,都会被他掰断手脚,每次看到他们狼狈哭喊,他都在想,看啊,这就是所谓的天资聪颖,也不过如此。
张专望向还没他手臂高的女孩,双拳紧握,手背青筋鼓起:“所以你也和他们一样,被我掰断吧。”
话落,犹如小山般的身躯跑来,整个比试台因他的跑动而震颤,脚步踏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脚印。
也在同时,他凝气朝江弥轰出一拳。
拳风犹如咆哮嘶吼的虎狮,几乎占据半个比试台,气势雄浑,重压随拳风而落。
砸中的瞬间,张专脸上咧着笑,期待血花飞溅的画面,然而拳风激荡的热风吹散木屑灰尘后,露出被砸出窟窿的比试台。
却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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