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肃风抱起那些稻草道:“一会儿把衣服也给扒拉下来,麻溜点,别磨磨唧唧的。”
李二爷:“……”
“我想问一下,你真的是道士?”
马素风低着头道:“还有脚上那双鞋,妈的,臭死了,也给我脱下来。
哦,墙上那顶草帽别忘记了。”
李二爷光着大腿问道:“裤衩要不要?”
马肃风抬头一看,那老家伙这会儿真得是啥都没了,全身只剩下条裤衩站在自己跟前。
“算了算了,裤衩就拉倒,嘿。”
说完,他也开始脱衣服了……
李二爷一看,好家伙,这架势,敢情这人是个变态啊!
这大半夜的摸进自己家,又人要自己脱衣服,又是脱自己的衣服的,老子好歹以前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人,如今虎落平阳被鬼欺,你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还打着道士的名号来欺负我。
士可杀不可辱,宁可被鬼给弄死也不能被这家伙羞辱,李二爷把心一横趁着马肃风不注意瞧瞧的走到那口破箱子边轻轻打开,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已经藏了几十年了。
“别动!”
一根冰凉的东西顶在了马肃风的脑袋上,一股的硝火味淡淡的弥漫在屋子里。
马肃风当即举起手来想转过身,却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了过去,直冲那破床而去,“咣当”
一声,把个本来就吱吱呀呀的木床给撞了个散架。
李二爷“呸”
了一声,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老子就是死,也拉你一条垫背的!”
马肃风摸着自己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哎哟直叫,揉着脑袋看见全身上下只光着剩下一条裤衩的李老二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连连罢手道:“哎哎哎,你这是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我死都要死的人了,你还来这么三番五次的羞辱,而且还……”
想着自己全身光着,李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又说不出口,整张老脸都涨红了骂道:“装神弄鬼的来糊弄我,我家值钱的就剩这把枪了,你要有本事,就拿去!”
“我要你枪做啥?我是来替你消灾的啊……”
“是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我懂,我没钱,所以你连我衣服鞋子都不放过,是不是比那只恶鬼还要过份!”
听到这儿,马肃风算是有点明白了,苦笑道:“老哥,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寻思用稻草扎两个假人,再套上你的衣服放在外面做引子,你那衣服上有你的味道,嗨,赶紧把枪收起来,我再有本事也挨不起子弹啊。”
李二爷表情稍有缓和,狐疑的问道:“真的?”
马肃风急得一跺脚道:“哎呀妈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就你那点破衣服丢给叫花子人都嫌寒颤,我天天大鱼大肉的缺你那两块钱?赶紧的收拾收拾,再晚,你就拿着你那破枪指着自己脑袋吧,我也救不了你了。”
李老二低头把枪搁在一边道:“那我就信你了,后屋里还有双裹脚布,你要不要……”
马肃风就用这些稻草扎了俩个人,用棍子在稻草后面杵着放在院子里,又给穿上衣服,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你和你那个哥哥的八字给我。”
“干啥?”
“请你看一出死人唱戏!”
马肃风把俩稻草人的背后都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李家老大老二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两个稻草人的面前摆着菜碗酒肉,又在这些东西的跟前上了一炷香,点了俩蜡烛。
弄完之后,再在那地上用石灰粉细细洒了一个圈,把稻草人和祭品全都搁在在那圈里,又掏出两枚鸡蛋往俩稻草人的怀里一塞,然后便灭了煤油灯,只是轻轻趴在窗户眼上看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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