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雁摆摆手,面容冷若冰霜,看得出心情很不痛快:“明日再找一天,若是还是找不到就不找了,需尽快赶路回京。”
贡宁匪拧着眉头,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最后看到海南雁的脸色后,闭上了嘴。
冷风从窗户外吹进,发丝在空气中飞舞,海南雁喝了一杯凉茶,望向外面的夜,月亮弯着月牙,像是在对着他笑。
海南雁站在窗口吹着冷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头疼和烦躁,此刻仿佛好像说好了都来找他了。
太阳穴突突的乱跳,海南雁捏着太阳穴,还是没有办法缓解这种针扎一样的疼。
海南雁暴躁的锤了一拳窗户,在夜色里从窗口一跃而下,一路飞檐走壁到了闹市中,寻了一座较为安静的高楼坐下。
整座河间府尽收眼底,红灯酒绿,绵延几里,冷风阵阵吹过,脑袋里的疼才消停些。
在高楼上看了会儿风景,便下去在闹市中走了走,顺便寻找苏衡。
天一大早,苏子卿便带着苏衡到了茶楼里,清晨的茶楼只有寥寥几人,路边商贩小摊吆喝声倒是不少。
昨日那场雨过后,清晨的气温便在逐渐下降,今日的天气冷了起来,待在水里的苏衡都觉得水里冷,想到更深处的水中。
苏子卿坐在靠路边的桌子,将鱼缸放桌子上,悠闲的看起书来。
等了约半个钟头,气温逐渐上升,人也越来越多,苏子卿时刻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便看到贡宁匪走的很快,边走边拧着眉头四处找人。
苏衡看到贡宁匪很是激动,在水里不停的翻滚大喊:“贡宁匪!
贡宁匪!
你们还没走啊!
看看这里,我在这里!”
苏子卿笑出了声,若有所思的盯着贡宁匪看,在贡宁匪与他擦肩而过时,开口道:“你叫贡宁匪?”
贡宁匪立即停下脚步,戒备的看向苏子卿,在看清的容貌后有一瞬的诧异,这人不是前些天走路不看路的歪理秀才?
苏子卿微微笑着,指了指鱼缸里的苏衡道:“认识这条鱼吗?”
贡宁匪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这不正是陛下带去行宫的那条龙鱼么,怎么会在这里!
行宫在连山,离河间府足有八百里之远,这条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有很多疑问,但他目前最有疑问的便是拥有这条鱼的秀才,只要拿下他,这个问题就能解。
思考不过一秒钟,贡宁匪快速抽出剑,还未出鞘便被苏子卿用酒杯撞进了剑鞘里。
苏子卿道:“苏衡,你不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说完看了一眼苏衡,复又看向贡宁匪,心里啧啧称道:身体健壮,面容较好,不多话,最重要的是喝了人鱼血。
苏子卿对他很是满意。
贡宁匪在听到苏衡后,便收好了剑,走进茶楼在苏子卿面前坐下,面无表情道:“他在哪儿?”
“他呀,”
苏子卿笑颜莹莹的上下打量着他道,“我与他是同族,昨日我们在成衣店相遇,得知族中有事,来不及同你们拜别,托我将这条鱼给你们,说是日后忙完族中之事,是要来同你们要回去的。”
贡宁匪低头看鱼,皱着眉反问道:“我同他一起两月有余,还从来不知他身边带着一条鱼。”
“那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
苏子卿说,“这鱼他说是在连山脚下的河里捞起来的,是条淡咸水都能活的鱼,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
贡宁匪接过鱼缸问:“敢问先生是何族人?贵族在何处?”
苏子卿淡淡的“啊”
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族四海为家,行到哪儿,哪儿便是家,每年会集体向东南迁移,等到子孙孕育过后才会再回来,像现在这天气,自然是全体去热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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