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倒不反对我社交,甚至有点催促的意思,仿佛这样我会显得正常一点。
他历来管我较严,但往往我说在朋友处喝酒、过夜时显得通情达理。
我记得和魁梧的约定,晚上拎着两只烧鸡去了魁梧家。
魁梧瘦小,他老婆胖大,喉咙直、嗓门大,人爽快,开门见我大叫:桀子你来了,恨不得全楼道都听得见。
进门逗逗魁梧那个流鼻涕的儿子,魁梧一脚弓把孩子拍开,示意我去酒桌上落座。
我招呼嫂子和小孩,嫂子说你别管我们,都吃过了。
我吃了几口菜,喝下一杯酒,稳了稳心神。
我悄声问魁梧:你觉得我那天不是幻觉或者看花眼了?
魁梧点点头,说我也见过那玩意儿。
我一惊,片刻才说得出话来:“这东西已经这么普遍了?”
魁梧摇摇头,一字一句说:“凡见吾面者,皆为罪人。”
我脸皱到一起了,想着你他妈怎么又犯病了。
魁梧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其实这也算是一种生命体。
但确实也跟我们常规认识的正常的生命和人类有所区别。
“就像活死人、僵尸、行尸走肉什么的?”
“不好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不知道原理上有无共通之处。”
我无言以对,只能拼命喝菜吃酒。
“它可能确实要颠覆你的三观,需要你慢慢习惯。”
“我不习惯。
除非我疯了,并且我觉得你也疯了。”
魁梧笑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要试着接受,否则你真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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