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痕修长手指一顿,将白玉簪拿了过来,只觉得小小一只簪子,瞬间重如千钧。
“她去了哪里?“
“不知。”
华浅笙摇头:“看样子像是出了城。”
“出城?”
洛夜痕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文青羽狠狠咬了咬牙,华浅笙明显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将成双成对的发簪还给洛夜痕,不就是恩断义绝的意思么?还是叫一个不相干的人转交,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洛夜痕,自己对他毫不在意?
“洛……”
“福儿。”
文青羽刚要开口,华浅笙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茶冷了,去换新的来。”
文青羽深呼吸:“是。”
她可没瞎,华浅笙的手指一直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敲击。
那个动作可不是闲的没事干随便做做的,他是在警告自己。
这世界上腿脚不好,又能够叫她在意的人,除了萧若离还有谁?
洛夜痕盯着自己手里白玉簪看的出神,华浅笙并没有出声打扰。
一时间,这处院子安静的出神,直到身后屋门轻轻打开。
玉沧澜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琉璃样一双眸子里明显带着淡淡失望。
洛夜痕这才抬起头来,将白玉簪紧紧攥在手心:“飞影,走。”
树冠轻颤,飞影玄色身影大鸟一般飘落,那双眸子中,竟然也带着淡淡的失望。
华浅笙带着福儿,极有礼貌的将几人送出了国师府。
直到府门嘭一声关闭,文青羽瞬间收起了脸上谦卑的笑容。
“萧若离呢?”
“你刚才表现的不错。”
华浅笙微笑:“所以,我决定带你去见他。”
“恩?“文青羽一愣,这么好说话?
后角门外,早已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等候。
华浅笙回头:“上车吧。”
马车陈旧而简单,拉车的马也极为普通。
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丝毫的特色。
文青羽清眸一眯,华浅笙说走,马车就停在了后角门,哪有这样神速,只怕早就准备好了吧。
这样的低调,华浅笙究竟要干什么?
文青羽上车,心里则暗暗盘算着时辰,距离她进了国师府有没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飞翩会回来找她。
那时候她定然已经不在国师府了,但华浅笙又绝对不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只要偷偷给飞翩留点记号,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文青羽抬脚上车,却走的匆忙了一些,身上的裙子一下子挂在车辕上,扯掉了老大一条。
华浅笙却将掉在地上的碎布捡了起来,手指交错一拧,那薄莎的布料顷刻间就成了粉末,被风一吹,再没了痕迹。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若是再有衣服不小心被撕破了。
我不介意把你浑身衣服都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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