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遥雾里看花,凭空猜测:“班哥的……领地感?”
注射室内,杜簿安低头亲昵地蹭小猫的额顶,秦礼遥只能从后面看到杜簿安略微弯曲的脖颈线条。
这只尚未确定名字的小猫伸长脖子,好奇地盯着扎进杜簿安胳膊的注射针头。
它一动不动,明明自己害怕打针,又乐于看别人打针。
秦礼遥能看到小猫的右边的侧脸,剔透的蓝色如同宝石一样镶嵌在小猫眼睛里。
小猫对他人视线敏感,它眼珠一动,偏向秦礼遥的方向。
它与秦礼遥短暂对视不过一秒,又专注地去看杜簿安打针。
医生注射很快,小猫走个神正好收针。
注射室只有杜簿安一位病人,他不着急让位,便坐在原处,等待止血。
宣止还在看他的针口。
原来被它抓伤是要打针的。
还要打五针。
小猫眼泪汪汪,心怀愧疚。
不光是为了这五针,它还听到了狂犬疫苗的价格,小猫的悲伤真情实感。
杜簿安感知到小猫徒然低落的情绪,他久未说话,前音发哑,尾音清冽:“乖宝?”
小猫的沮丧一直延续到回了宿舍。
杜簿安从宠物医院买了一些猫粮,张仰青提议扛个猫窝回去,秦礼遥说猫窝体积较大,很难混进宿舍,杜簿安决定过几天网购买个更好看的。
张仰青藏着猫粮,杜簿安藏着猫,秦礼遥打掩护,三人回到宿舍时,木林早已安详躺下。
“怎么这么晚?你们仨去哪玩了?”
“宠物医院。”
杜簿安怀里,小白猫探出个头。
“我去!
!”
木林两三下从床上蹦下来,动作滑稽,下梯子时被绊了一跤。
手机里小白猫的靓照还没删,木林还记得它的名字,“小白??是小白吧?这是正式收编了?”
“还没取名字。”
杜簿安重申。
木林不以为然:“先叫着嘛。”
他伸出手,怪叫怪笑:“小白,小白?我说班儿桌子上怎么这么乱,猫是不是在那呆过?”
木林后知后觉回过味,“宠物医院?怎么去医院了?小白怎么了?”
小猫聪慧,杜簿安不做复述病情让小猫出丑的傻事,秦礼遥也避而不谈,他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扒拉自己的眼睛。
还是有点痒。
张仰青左瞧右看,明白点什么,又没完全明白,迎着木林求知的眼睛,充当解说:“吃撑了,吐了几遭。”
木林嘴角一歪,没来得及笑出声,连同告密的张仰青一起受了宣止一尾巴抽。
杜簿安抿唇,把撒了气的小猫抱走,猫粮都被锁在了柜子里。
杜簿安有商有量:“明天再吃,今晚先空空肚子。”
宣止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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