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不能让建奴退兵,但属下有让九千岁避祸的法子。”
李春烨战战兢兢,匍匐在地,连官服上的灰尘都不敢拍。
魏忠贤细细打量李春烨,好像不认识似的,又好像要为自己的发怒找点理由:“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回九千岁,属下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行不行,再说,此事牵涉到皇家,所以不敢在人前说。”
李春烨没有将话说得满满的,又抬出皇家,显然要说机密话。
“皇家?”
魏忠贤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睛从李春烨的全身扫过,但李春烨匍匐在地上,他的脸是看不到的。
“起来吧!
你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春烨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九千岁,辽东战事不利,皇帝责怪九千岁用人不当,属下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皇帝不会再怪罪九千岁。”
李春烨发现魏忠贤听得很仔细,生怕遗漏了一个字,心中更加坚信刚才那一脚挨得值。
“信王刚刚打败山东的倭寇,被皇帝封为四武营指挥同知,让他负责四武营的训练。
九千岁可以将建奴引入信王身上。”
“怎样引入信王身上?”
魏忠贤果然来了兴趣,脸上的肌肉也不再抖动了。
“既然信王善于统兵,就让信王去对付建奴。
九千岁要全力支持信王训练四武营。”
李春烨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对着魏忠贤猛笑。
魏忠贤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但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候质,你是说不用真的支持信王?”
“回九千岁,支持是要真的支持,否则信王一定会向皇上申诉九千岁使绊子。
真的支持信王,也让皇上看到九千岁为辽东的事呕心烈血。”
李春烨循循善诱,一步步贴近魏忠贤的心坎。
“可四武营再怎么强,信王再会练兵,现在也不能吓退建奴呀!”
魏忠贤还是有点不明白。
“九千岁,山海关城坚炮利,建奴一时半会也破不了山海关。
现在支持信王,是让皇上看到九千岁在为大明朝廷劳心劳力。
将来建奴再来,正好让信王去对付建奴,其实建奴和倭寇差不多,都是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这正是信王的长处。”
“可建奴都是骑兵,骑射非常厉害,不像倭寇是步兵。”
魏忠贤还是有点不明白,他看着李春烨,发现李春烨又在诡异地偷笑,顿时明白了,向皇上汇报是,该忽略的地方还是要忽略。
他一直是这么做的,那些反对自己的奏章,朱由校,从来都看不到,都被自己直接忽略了,今天可能是头一遭受到皇帝的训斥,都忘了这最重要的招了。
“候质,如果将来信王败于建奴,咱家怎么办?皇上会再次责罚咱家用人不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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