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二人在安史之乱发生前,性格互冲,势同水火,甚至不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安思顺为了此事,也头疼了许久。
李光弼饮尽杯中之茶,向周钧问道:“安禄山反心日盛,吾等自当早做准备,应对叛军。”
周钧不动声色,向李光弼问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做?”
李光弼:“安禄山如今已是三地的节度使,手中又有突厥、奚、同罗等等异族精锐,可用之兵不下二十万。
倘若倾巢出动,恐怕天下危矣。
如今之计,一是要警示朝廷,劝其早做防备;二是要联络回纥部,请其骑军襄助;三是要准备粮草补给,随时驰援。”
周钧听了这些话,只是沉默不语。
李光弼继续说道:“哥舒翰与我,当年冒着身死的风险,留存北藩三千精锐,为的就是这一天……光弼愿意追随二郎,剿灭叛军,重振大唐天威!
二郎他日救得天下,衣锦还朝,必定流芳万古之名!”
周钧听到这里,平静问了一句:“光弼,平日里我待你如何?”
李光弼一愣,接着连忙答道:“倘若不是二郎救我出牢狱,光弼如今怕是死在了那里,无人知晓……二郎对我而言,有再造之恩,光弼无法它报,只是效死而已!”
周钧轻轻点头,说道:“这般说来,你我算是生死之交,且说句交心的话……我问你,朝廷当真希望我回去平叛吗?”
李光弼怔在原地:“您的意思是……?”
周钧:“钧出身寒微,虽然得了天幸,尚公主为妻,但终究还是被排斥在朝堂之外。”
李光弼:“二郎败吐蕃与大食,放眼大唐,论军功无人可及;又救近万唐俘回得安西,为无数流民建了家园,论文治也是圣贤,朝廷为何要排斥二郎?”
周钧:“光弼,你身在沙州,那里的情况应当是再清楚不过……钧早先经营大碛商路,为朝廷挣得无数税贡,又造福了沙州一地的百姓。
按理说,朝廷感念我的作为,应当让我继续经营商路才是。
为何吐蕃人刚被赶跑,朝廷就迫不及待的收回了我的陇右黜陟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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