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少女浑身颤抖,害怕到了极点,不再争口舌之利,别看她年若二七,实际上她已经十八岁了,只是饱受虐待又营养不良,发育的有些迟缓,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被称为严蕊的少女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整理着衣裳,衣裳已经被皮鞭抽打的破烂不堪,而且不但褪色且打满了补丁,被鞭子抽打破碎的地方,露出的是一条条印痕,火辣辣的疼,破开处渗透出丝丝血迹。
“听好了,把你从台州带回来,就是看你脸盘不错,老身想给后半生找个依靠,今天晚上是驸马爷的筵席,我好不容易才寻了个帮席的活计,你且收拾一下,若是能得贵人看中,哪怕做个侍妾也好,否则养你何用?”
严蕊知道再不听这个哄骗了她的干娘言语,真的不是光挨打那么简单,恐怕真的会被杀掉埋在花下,看着干娘拿出的那些勉强算是艳丽的衣裳,她只能忍着痛把衣裳换好,干娘的鞭子抽的狠,却避开了她的脸庞,而正因为这脸蛋,才让她出了虎口又进狼窝,常自哀叹红颜祸水不过如此。
这两人想不到的是隔墙有耳,李茂听的清楚,随口问雷鸣,“哪个驸马办宴席?”
李茂的女儿基本上都出嫁了,而且年纪大多不小,听巷子里的对话,那个所谓干娘,分明是想借女儿为跻身之阶。
雷鸣没等说话,珍娘哦了一声道:“是长公主,我前些日子听姑母说的,要在元宵节办一场文会,邀请了很多文人雅士。”
李茂点点头,长公主,那就是无瑕的丈夫杨万里,杨万里此时不止是驸马都尉,还是内阁成员之一,以各种目的想要接近结交杨万里的人多的很,但据李茂所知,杨万里风评上好,而且偶尔和无瑕见面,对丈夫子嗣多有夸赞,想来无瑕不可能哄骗自己。
“今儿天色还不算晚,去驸马府上再转转。”
李茂的话让珍娘满脸喜色,反倒是雷鸣微微咧嘴,要说皇宫大内谁最难伺候,大概非长公主李无瑕莫属,他父亲就曾经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别看长公主年过六旬,但玩心最重,同一辈的各家子弟,哪个没被李无瑕捉弄过?老了老了更甚,能躲着就不要见面,否则吃瘪出糗那都是自找的。
反倒是珍娘明白了李茂的心思,去驸马府转转是假,看看刚才那个事情的结果才是真的,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只听毒打和哀求惨叫以及恐吓声,就让她充满了好奇心,自然乐的连连点头赞同。
李茂久不出宫,珍娘也鲜少在皇家公学之外露面,所以认得爷孙二人的很少,因此当雷鸣拿出自家的信物腰牌,李茂爷孙俩自然成了雷鸣的亲戚,有资格进入驸马杨万里准备的上元节文会。
文会什么的早就是李茂玩烂的玩意儿,但杨万里召开的这场文会规模很大,到场的有一百多人,李茂不想现在就跟女儿女婿见面,朝雷鸣示意,雷鸣心领神会找了个靠边的角落,不引人注目。
主角很快登场,杨万里和李无瑕看着还不太显老,如众星捧月般坐在主位,尤其是李无瑕,继承了李茂和孟玉楼的诸多相貌优点,即便年老也堪称贵妇。
李茂通过只言片语,秒懂了这次文会的目的,这是要找女婿啊!
杨万里和李无瑕有一子名寿仁,还有十几年前晚来得女,闺名锦云,名字还是李茂给起的,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可以出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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