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向前蜿蜒,雨水打落在窗棂,沿边花香阵阵。
这曾经也人潮拥挤过,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他就是在这里遇见纪清竹的。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也同样没撑伞,女孩穿一条洁白长裙,淋过雨的长发悄悄滴落水珠,白裙晕开点点透明痕迹。
袖口的系带没绑上,直直垂落下来,快要与铺满鹅卵石的地面相触。
时越自小对“美”
这个词并没有什么具象的定义。
但此刻眼前的女孩,却叫他想起曾经学过的水墨画。
中国画中的最高境界,在于水墨留白。
白有无尽之意,留白几分,以无相表达意象,营造的是一种气韵灵动、遐想联翩的无尽妙境。
女孩注意到他,翩翩而至,站定在他面前。
眼眸泛着湿漉漉的潮气,静默着盯了他三秒。
——“你也和妈妈吵架了所以离家出走吗?”
很无厘头的问题。
但时越却回以一声细微的叹息。
“我没有妈妈了。”
雨还在不间断地落着,从豆大的雨滴转变成蒙蒙的细雨,好像有变小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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