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对大缙王朝一众修行者来说,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相较而言,人们还是更习惯叫他院长。
大缙第一书院,春秋书院的院长。
但据说这些年白院长一直在外云游四方,因此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出现在世人眼中了。
不曾想,白院长又一次现世,竟然会出现在京都皇苑之内,出现在太子的身边。
而且是在即将决定大缙帝王之位归属的时候。
夏生不认识白丘,因为自从他进入春秋书院以来,便从来没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大人。
但他认识白丘衣摆处的那丛荆棘花。
全大缙,只有两个地方的人可以将荆棘花图案如此堂而皇之地印在衣物之上。
一个是荆棘军。
另外一个就是春秋书院。
更重要的是,夏生能够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老人体内汹涌澎湃的剑气风暴。
因此夏生知道,老人与他自己一样,都是尊级强者。
如此,可供选择的答案就很少了。
荆棘军只有两位武尊,一个是叶江,另外一个是前两年葬身南川的副帅况其右。
而在春秋书院,除开唐子安、韦秋月和胡硕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的实力超过了尊级。
自然就是白丘。
夏生作为春秋书院名誉教习,见到院长自当行礼,可此时的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轻轻握住了腰间的浩然剑。
“大胆!
白院长当前,你竟敢执剑!
简直大逆不道!”
太子后退半步,抬手指着夏生,眼中的精芒却带着一些外厉内荏的意味。
不是因为夏生竟然活着从金元秘境回来了,而是在夏生来到他面前的这段时间里面,东宫一众禁军护卫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就连常信一众皇级高手也不曾现身。
若不是有白院长相守,恐怕太子早就被吓得抱头鼠窜了。
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夏生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子的身上,而是在看着白丘。
此时听得太子此番诛心之言,夏生不禁冷冷一笑:“院长?原来你就是春秋书院的院长?真不知道是我大缙之不幸,还是书院之不幸。”
闻言,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得白丘轻轻扬起了一只手臂,止住了太子接下来的责难。
“这位应该便是夏教习吧,近两年我虽然远离不句山,但关于夏教习的传闻还是听得很多的,这些日子书院正值多事之秋,也多亏了夏教习的照拂。”
白丘虽然称呼夏生为“夏教习”
,但在字里行间却并没有太过高高在上的意味,反而显得很诚恳。
可惜的是,夏生对此并不领情,反而笑着摇了摇头:“白院长?我真不知道你究竟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能成为春秋书院的院长?”
“请问,当牧北闯山,唐副院长身殒之时,你在哪里?”
“当书院在春闱大比中节节败退,被天星院百般折辱之时,你在哪里?”
“当周院士、沈徽等一众书院师生在归院途中被奸人所害,全军覆没之时,你在哪里?”
“当裁决司、刑部,以及这位太子殿下封山锁道,肆意残害书院弟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对了,或许白院长还不知道,就在你我相见的这一刻,蛮王苍山正率领十万大军突袭不句山,我去调集了荆棘军奔赴不句山解围,敢问,你做了什么?”
夏生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戾地刺向白丘的心间,而等到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白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改变。
“蛮族人到了不句山?”
夏生看着白丘眼间那不似作伪的急色,点了点头:“还好,你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冷漠,这让我略微欣慰了一些,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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