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寇沅蹙起眉,追问道:“子浓去了哪里?”
“子浓不肯说,”
提起儿子,白娟再次泪流满面,“子浓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打定主意不肯告诉我们,谁拿他都没办法。”
话音微落,白娟不禁泪流满面,“我那可怜的儿子啊,他丢下我们自己走了,让我们怎么活?”
“都是她害的!”
纪奶奶又把注意力落到寇沅身上,抬手朝她打过去,“打死你这个害人精!”
“娘!”
白娟伸手拉住婆婆的手,哭着挡在寇沅身前,“不要这样,子浓若是看到您这样对沅沅,他一定要伤心的!”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纪奶奶双手无力的垂下,转而坐在墓碑前,哭叫道:“子浓啊,奶奶的乖孙子,你怎么能狠心丢下我们?怎么能忍心?”
“唔!”
白娟心如刀绞,她只有子浓一个儿子,儿子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命根。
寇沅失神站在墓碑前,心尖痛的发冷。
她眼泪无知觉滚出眼眶,同样痛不欲生。
子浓,为什么不和我见上一面?还有很多话,她没来得及说,没有能够告诉他!
傍晚,卫茹烧了一大桶热水,催促女儿洗澡,“自从子浓去世,纪奶奶精神就不太好,你不要怪她。”
寇沅身上衣服都湿了,脸色苍白,“娘,豆丁在哪里?后巷的狗窝也不见了。”
提起那只狗,卫茹不禁叹了口气,“子浓去世前几天豆丁就跑走了,大家原本以为它丢了。
可前几天有人说,往安城的铁轨边上发现一只狗活生生累死了……”
后面的话母亲没有再说,寇沅眨了眨眼,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趁热洗个澡,当心着凉。”
离开前,卫茹叮嘱女儿。
阁楼门合上,母亲脚步声逐渐远去。
寇沅挑眉望向窗外,黑澈眼底布满泪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晚饭寇沅没吃几口,寇广岁卫茹见到女儿一脸悲伤,心中更不是滋味。
哎,都说世事无常,他们谁也不想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身上!
不久,白娟来到寇家,点名要见寇沅。
“干娘。”
寇沅拉起她的手,两人回到阁楼。
白娟把带来的东西掏出来,送到寇沅面前,“这是子浓留下的。”
寇沅喜欢古籍,自然也喜欢诗词。
当年临摹以后,她送给纪子浓。
诗中有两句话,她特别喜欢。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今再看,却令她痛不欲生。
难道她跟子浓的结局,早已注定了吗?
已注定了吗?
“子浓病重时,每天都盯着这个发呆。”
白娟哽咽着,悲痛的说,“他交代我,若是你回来,便把这副字画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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