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我看还是改天让百里树上京一趟,看看微微能不能改变主意的。”
“我哪里就不知道了,当年我看你不就是一看一个准么。”
白王妃颇为自得就依偎在裕亲王的身上说道。
而当日叶长青下了衙后,刚准备上马车掀开帘子的时候,就被人偷偷塞了个纸条在手里,他坐下来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只有四个字:“等我消息。”
叶长青唇角含笑,这一看就是太子命人送过来的消息了,他倒是有点好奇了,他有什么办法能从圣上那里将他要了过去?
回到府邸,叶长青又习惯性的将去病叫来一问,却仍没有江南那边的消息,他的心里不禁又重了一层。
到了第三日,叶长青按部就班的去上衙的时候,在府门口碰到了叶二老爷。
“江南那边若是还没有消息过来,你今日就去翰林院告个假吧。”
叶二老爷也是眉目不展。
“好,我正有此意。”
于是到了翰林院之后,叶长青压根就没什么心思处理事情,也幸亏翰林院清闲,他拿了一本书看了半上午,就等着去病那边有消息过来,不然再过过把时辰他就得去找上司告假了。
然而他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去病的消息,倒是北抚镇司那边却传来了程鱿鱼招认的消息,那个要致程鱿鱼于死地的人也被抓到了,竟然是程家的人,而程鱿鱼又咬出了云家,当年叶长源的坠马时,其实罪魁祸首还是云如深,他只是提供了秘药而已。
一石激起千层浪,消息一传出来,翰林院都炸了,程家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讨好云家竟然连自己的族人都要毒杀,这样无信无义的家族和梅州知府一案有关系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真是不敢相信这个样子程阁老还能在内阁不动如山?
还有那个云家究竟为何要害叶家嫡子,聪明人打脑子一转就能猜到里面的利害关系,云家还真是把圣上许下的状元之位当真了,真正是好笑,他们都已经贵为侯府、贵妃的娘家了,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还会那么好笑的去和清流争世家夺状元的位置,这是要急着洗清腿上的泥巴吧,来摆脱这泥腿子的出身,用力够猛啊,只不过这老天是公平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都抢不走,叶家虽然倒下一个嫡子,却还有另外一个嫡子站了起来,云家最后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程家也是如此给云家做低伏小,两家狼狈为奸,也难怪在朝中无人能撼动程阁老了。
这天下到底是刘家的?还是云家的?众人纷纷在在心里愤愤不平。
叶长青听着他们长篇大论的争论不休,然而脑海想的却是别的,北抚镇司是什么地方?比刑部、大理寺都要严谨一百倍的地方,里面什么时候走漏过消息的,然而此刻却连最是闭塞的翰林院都得到了消息,那满朝文武、甚至是整个京城不都传遍了吗?
一定是有人有意为之?只是这个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叶长青思索不止,叶二老爷?不,不会是他,他这拘谨的性子还没有这个魄力:裕亲王?这倒是很像他会干出来的事,只是裕亲王若是想出这招的话,就不会急着要江南那边的证据了,所以不会是他,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太子?
这个太子想要干什么?他不是一直都是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戏么,却为何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叶长青正在沉思,就有同僚推了推他道:“叶修撰。
府里有人找。”
叶长青就是一个激灵,就往门前跑去,这时候找他的能是什么人呢,除了去病还会有谁?
果然他刚跑出院外,去病就大喘着气将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上道:
“少爷,终于到了。”
叶长青接过来一看,入手就觉得沉甸甸的,厚厚一封信,将信封一撕开看到里面的盐引就知道是江南来的了,他一阵激动,此地不是看信的地方。
“走,上车,回府。”
叶长青让马车驾驶的慢一点,等到了府邸的时候,他也就把这封信看完了。
“二老爷回了吗?”
叶长青刚进门就问守门的黄老头道。
“回了,刚回不久。”
黄老头话音刚落,叶长青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叶二老爷的书房,叶二老爷此时的心情貌似不错,正提了笔在写字,见叶长青这么闯了进来,也没有动怒,而是停了笔问道:
“看你这么激动,怎么就连翰林院也得了消息?”
进了书房叶长青兴奋的心情倒是降了不少,意识到叶二老爷说的是另外的事,就顺问道:“是的,二叔也觉得奇怪吧,程鱿鱼咬出了云家,又牵连到程家的事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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