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没事吧?”
乔晚晚连忙问。
“都说过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沈铭恪声音有些含混。
其实他原本的用意是想让晚晚扶他到房间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她执意要出去买药。
他又一次说,“你脚踝伤着一定不方便,我买些东西,或者你把需要的列个清单,我晚点给你送过去,好吧?”
“不用的……”
“你遇到抢劫,都是我的责任,我不亲自照顾你怎么能说过去?安心等着吧,我买完东西就去你家。”
乔晚晚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只好无奈地说实话,“我不在家。”
“你在哪儿?”
“我在一个朋友这儿,受伤的时候他正好碰到我,所以顺理成章叫我住他家,你就不用麻烦了。”
她没说陆暨川,省得他又像唐僧似的唠叨。
沈铭恪沉默了一会儿,大概猜出是谁家。
她刚出狱,什么处境他一清二楚,朋友没有一个,亲人断绝来往,要说能帮忙的,只有陆暨川了。
知道她有意隐瞒,便没点破,说,“既然这样,那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你一定告诉我。”
挂断电话,沈铭恪挂在嘴角的勉强的笑容,再也难以维持。
乔晚晚遇到抢劫,陆暨川就刚好经过?这故事怎么听怎么搞笑。
细想一下,他们或许是在酒店巧遇,或许是其中一人主动联系……
沈铭恪垂在裤边的手狠狠握紧,脸上常年挂着的儒雅微笑消失殆尽。
乔晚晚向主管说明原因请了假之后,主要事情就是休养生息。
醒来时,窗外已经黑透,地板上洒着一片月光。
她竟然一觉从下午睡到晚上?
这种放松又投入的深度睡眠,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了。
乔晚晚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是最近身体连续抱恙,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陆暨川给她抹药这件事太耗费体力了。
除了窗外透进来的零星月光,屋子里全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抱紧自己,却总觉得远处有怪兽盯着,实在渗人,干脆遥控智能系统把所有灯都打开,没想到这下更害怕了,整套房子一片死寂。
乔晚晚想,以前也没觉得这户型很大啊,但马上又想起来,以前在这套房子里时总有陆暨川陪着……
于是她换了个地方又接着睡。
陆暨川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电梯直接入户,往常只有客厅亮灯,但整间房子角角落落都亮着,他本能以为房子里遭了贼。
刚拨通物业的电话,他目光一掠,看见不远处沙发上有一小团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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