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芳岁捧着晒干划开的葫芦水瓢站在一边服侍,她起来得早,还没来得及梳头发,打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不解道:“月姐和桂姐都还没起呢,小姐你怎么天天都起这么早?”
傅云英洗完脸,对着铜镜抹一层润面的珍珠粉,笑而不语。
她不敢松懈,人一旦放低对自己的要求,以后势必会找出更多借口为自己开脱。
她没有二少爷那样的天赋,只能靠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来弥补不足。
等傅云启和傅云泰披头散发,一人抓着一只酸腌菜鲜肉馒头急匆匆出门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枣树下读了半个时辰的《孔子家语》。
吃过早饭,韩氏坐在窗下编网巾。
傅云英回到书房练字,她和卢氏打过招呼后,把厢房打通改建成书房,丫鬟们知道她和少爷们一样念书认字,最忌吵闹,平日走过房檐下时蹑手蹑脚的,生怕吵着她。
她刚抄完一段书,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四老爷掀开布帘走进书房,带笑道:“英姐,在用功啊?”
傅云英放下笔起身相迎,挽袖斟了杯茶送到傅四老爷手上,“四叔来了。”
“这个月卖网巾的钱,你算算,记在账本上。”
傅四老爷坐在月牙桌前,喝口茶,指指他带来的一块粗布褡裢,吩咐道。
傅云英答应一声,走到屏风后面,垫起脚打开箱笼中间一层榆木柜子的抽屉,取出账本。
丫鬟帮她准备好笔墨和算盘,倒出褡裢里的几串大钱,摆在书桌上。
她数清赚了多少钱,然后抽出一张竹纸打草稿,把这一个月买麻线、绢布的支出和每一笔入账一笔一笔记下来。
网巾士庶男子都戴,卖是好卖的,但价格不高,贵人们的网巾用金、玉、宝石做圈子,用上好的丝帛做边,那样的网巾一顶十两银子也卖得,寻常百姓戴的网巾没那么讲究,一顶只要几分银子。
利润少,但是比做荷包划算,傅四老爷出面交给巾帽店寄卖,那边给的价格公道,韩氏靠这个每个月能攒个两三钱。
如果继续做下去,一年之后她说不定可以赚二两银子。
傅云英记好账,手指拨弄算珠,仔细重算三遍后,重新找一张干净的纸誊抄下来,交给傅四老爷过目。
从她上学开始,傅四老爷见缝插针,见面就撺掇她学算账。
技多不压身,加上傅四老爷对她和韩氏颇为照顾,她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傅四老爷让她先拿韩氏卖网巾的生意练手。
傅四老爷认得的字不多,账目还是看得懂的,仔细看完后,欣慰地点点头,道:“去换衣裳,今天日头暖和,你婶子带你们姐妹几个去银器铺打首饰。”
傅月到说亲的年纪了,本地规矩,定亲之前家婆要亲自上门相看儿媳,卢氏早就说过要给女儿打几套好头面首饰。
傅云英回房和韩氏说一声,打散头发,重新梳髻,双髻缠绒绳,斜戴一朵茉莉通草花,换了件海棠色满地娇织绣纹琵琶袖春罗薄夹袄,底下系湖色印花棉褶裙。
海棠红色若盛开的海棠花,是一种非常妩媚娇艳的颜色,芳岁觉得自家小姐平时太素净,特意找出这件鲜亮的衣裳给她穿,结果发现明丽鲜妍衬托之下,英姐仿佛更清冷了。
衣食无忧,每天坚持锻炼,几个月娇养下来,傅云英长高了不少,衣袖、裙子不用再收起来,袖口甚至有点紧。
芳岁怕她冷,劝她加了件湖绿色折枝花卉比甲。
到了大吴氏院子里,卢氏、傅月和傅桂也都打扮好过来相辞。
银器铺不远,其实可以直接走过去,但卢氏是内宅妇人,出门不像傅四老爷那样随便。
王叔套好车在外头等着,她们坐车绕了一段远路过桥,卢氏掀开车帘,指着河上的渡船问王婶子,“不是说要修桥吗?怎么没动静?”
王婶子拍一下大腿道:“您不晓得,大房陈老太太天天在家闹腾,二少爷不好和老太太犟嘴,前不久坐船去武昌府会友,修桥的事就耽搁下来了。”
“还是为修牌坊的事?”
卢氏问道。
“可不就是嘛!
修不成牌坊,老太太把气都撒在二少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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