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屋里光线暗沉,院子里燃了火把,火光映在窗户上,时明时暗。
那两个大汉打算关他们一晚上,不给他们吃喝,今晚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杨平衷滚在地上,肩背佝偻,蜷成一团,苍白的脸时不时抽搐几下,神情痛苦。
她解下绳索,把杨平衷翻过来,让他仰躺着,轻声问:“伤到哪儿了?”
杨平衷嘶嘶直吸气,“没,没事,就肚子上挨了几下,我皮厚,不疼。”
说完,咧嘴笑了一下,脸上青青紫紫,笑起来红肿的眼睛像一对烂桃子,委实吓人。
傅云英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脏污,手指碰到他的发鬓,潮乎乎的,他疼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头发都湿了。
她听见大汉一拳拳砸下来,拳风扫过她的脸,这不是书院的学生平时闹着玩的嬉闹厮打,大汉是真正的下手狠辣,如果他砸的是其他东西,只怕早就砸烂了,杨平衷怎么可能不疼。
他可是个娇生惯养,雨天从头到脚裹一身防雨的鲛绡袍,晴天打伞遮阳,冬天被冷风吹一下就嚷嚷脸疼让仆人给他执扇挡风的贵公子。
傅云英解开他的衣襟,道:“别忍着,疼的话就叫出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杨平衷摇摇头,“真不疼……啊!”
傅云英扯开他里面穿的袄子,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肚子上的伤口,他惨叫一声,眼泪哗哗往下淌。
他一面流泪,一面拧着脖子道:“我没哭啊……我这是怕痒……”
傅云英嗯一声,没拆穿他,低头仔细查看伤处,还好大汉下手留有分寸,没有伤及要害。
她给他掩好衣襟,“为什么拦着?”
杨平衷躺在地上,双眼早就肿成馒头一样,只剩一条缝,看不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能从睫毛交错的动作看出他在眨眼睛。
他吞吞吐吐道:“你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哪能不管……”
云哥生得唇红齿白的,眉目清秀,皮色白皙,落到贼人手里,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他哪能坐视不管!
不过云哥还小,他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免得把云哥带坏了。
他是富家公子,身边想讨好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十一二岁时就什么花样都见过了,云哥不一样,多乖多正经啊!
他可以笃定,云哥从来不看禁书。
他好几次当着云哥的面掏出一本坊间赫赫有名的《玉娇野史》、《飞燕传》啊什么的,云哥看到封皮上的书名,面不改色,肯定以为他看的是正经书!
傅云英眼眸微垂,摇曳的火光透过窗纸漏进室内,罩在她雪白的脸孔上,愈显得眉清目秀,宜男宜女。
杨平衷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呻吟,一边暗自庆幸,还好把云哥给救下了。
傅云英沉默良久。
如果刚才换做杨平衷被拉出去,她不会挺身而出。
莫名其妙被掳来这里是因为这个一掷千金的贵公子,但也是这个贵公子挡在她身前为她挨拳头……
他的长辈一定很疼爱他,才能在白玉为堂金作马中养出这么一个赤诚忠厚的少年郎。
静默中,门外突然传来铜锁被打开的声音。
傅云英忙打理好杨平衷,戴好黑布,小心翼翼躺回去。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皮肤干瘪的瘦小男人蹑手蹑脚走进柴房,转身关上门,走到杨平衷身边,“欸,小子,你说的那个埋箱子的庄子是不是在乌龟山?”
乌龟山是武昌府城外一座山峰,因为山体形似龟壳,得名乌龟山。
鱼儿上钩了。
这一刻傅云英和杨平衷看不到彼此,看两人都明白接下来要怎么互相配合。
杨平衷道:“对,就在乌龟山山脚下,一个没人晓得的山坳里,埋箱子的地方就只有我爹和我晓得,连我家管家都不知道。”
瘦小男人两眼放光,搓搓手,阴恻恻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杨平衷想了想,说:“我爹藏银子的地方多的是,我先告诉你一个,你挖到银子,就知道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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