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子添你……”
檀越见状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它两眼泛红,牙齿咬的“咯咯”
直响,纵身一跃,扑倒在余子添空荡荡的裤腿上,伸出爪子轻抚余子添那平滑的腿腕,恨声骂道:“樊瑞你这老杂种、老贱畜,若是将你抓到,我定然要把你的四肢砍下,做成人彘埋进蚁穴,日日给你灌上屎尿,让你受尽万蚁噬骨、蝇虫钻身之苦!”
“嗖——”
就见檀越话音刚落,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两只溜圆漆黑的双眼瞬间泛起灰白之色,顷刻之间爬满一根根猩红的血筋,一股滔天的怨毒之意猛然升腾而起,而余子添的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樊瑞的形貌身影来,旋即就见一缕灰色雾气,骤然之间从檀越的双眼之中飘散出来,朝着上空激射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只见檀越眼眶之中溢出两行鲜血,灰白双眼逐渐恢复为漆黑的本色,暴凸的血筋也随之消退,身子一软,朝着地面摔落而去。
“不好!
檀越你怎么了?”
余子添眼疾手快,见状连忙伸手将檀越抓住,抱进怀里,看得檀越精神萎靡的模样,登时担忧不已,连忙打开轮椅扶手,从其中掏出那只装满丹药的布袋,伸手抓出几枚不知名的滋补丹药,塞入檀越的嘴中,旋即轻揉檀越的肚子,渡入几丝内劲帮它将丹药化开。
“嗯……”
檀越倚在余子添的怀中,感受着余子添指尖的轻揉按摩,登时舒爽的呻吟出声道:“小添子,不要停……”
余子添闻言登时嘴角一抽,不由得白了它一眼,不过仍是没有停手,待他看得檀越的气血精神逐渐好转起来,旋即对着它问道:“檀越,你刚才那是怎么了?”
“小添子,后背也给我揉揉!”
檀越闻言四爪一蹬伸了个懒腰,旋即翻过身去,趴在余子添的怀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我方才听你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只觉得一股怨怼恼怒的情绪充斥在脑海之中,无法消散释怀,脑海里闪过樊瑞那鳖孙的样貌,一心只想赌咒骂他!
突然之间,我的气血精神脱离了自身的掌控,莫名开始向脑海汇聚,尽皆涌入了樊瑞的身影之中!”
檀越说到此处,只见它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之色,旋即感慨道:“若不是我之前在天香斋的丹房,偷吃了好多滋补养气的丹药,积攒了磅礴的药力底蕴,经得起气血精神的消耗,我方才怕是得精气枯竭而亡了!”
“哦?”
余子添闻言眉头一皱,对它疑惑道:“方才从你两眼之中飘散出的那缕灰色雾气,难不成你也没有察觉吗?”
“灰色雾气?”
檀越闻言登时一愣,抬起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思忖了片刻,沉吟道:“我百语山膏一族沉淀在血脉之中的传承记忆里,倒是提起过:若是我们晋升到灵兽、天兽的层次,从嘴中骂出的赌咒之言便会形成一丝业障咒力,终日纠缠在被咒之人的神魂之上,若是凡夫俗子不通修行者,便会事事不顺、多灾多难;”
“若是修行之人便会形成心魔,晋升修为境界之时,则会变成壁垒障碍,从而影响境界的提升,如不铲除,心神魂魄就会生出一道嫌隙裂缝来,修为再难圆满,境界提升也难上加难!”
“我们百语山膏若是有机会晋升到神兽、圣兽的层次,口中所吐的恶言,则会一语成谶,冥冥之中会降下果报,立刻应验!”
“难不成……我方才的咒骂之言,无意中突破了自身等阶的限制,施展出了最低需要灵兽等阶,才能施展的怨毒恶咒……”
说到此处,檀越突然一顿,旋即翻身而起,两爪叉腰,面露喜悦之色,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一定是这样!
想不到我檀越竟然是百语山膏一族的天纵奇才,纵然在这末法时代,境界桎梏也难以将我抑制!
哈哈哈……睥睨苍生,成神成祖,指日可待!”
余子添看得檀越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伸手在它头上来了一记爆栗,没好气地道:“檀越,你想什么美事儿呢!
哪有什么天纵奇才的白日美梦,不老老实实的塌心修行,早晚会被后来人超越!”
“哎呦!
子添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檀越吃痛惨叫,捂着脑门恶狠狠地瞪了余子添一眼,突然一愣,旋即疑惑道:“诶?子添,咱俩才一会儿没见,怎么你越长越像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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