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添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得林枢那一副研精覃思的模样不似作假,不然余子添又会认为林枢犯了呆病胡言乱语了。
“嘿嘿……”
林枢听得余子添有此一问,怪笑一声,一把揽住余子添的脖颈,故作神秘的解释道:“这辩证法嘛,还要从……呃……我家乡的黑格尔和马克思说起!
话说,这黑格尔是一个来自德……”
“站住!”
一声娇蛮的喊喝突然从他们两辆马车的前方响起,打断了余子添、林枢二人的交谈。
“吁!”
驾驶着两辆马车的马夫急忙勒住马缰,将马车停下。
旋即,载着余子添、林枢二人的马车车帘,被坐在车头的马夫撩开,马夫说道:“两位少爷,前头有个奇怪小姑娘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你看……”
林枢被打断交谈气闷不已,无语道:“真他娘的服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诸事不顺呐!”
余子添轻拍林枢的肩头,轻笑道:“稍安勿躁,咱们先下去看看!”
林枢闻言无奈点头,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帷帽,一撩车帘,跟着余子添一起下车了。
余子添下车顺着马夫的指向看去,只见一长相清秀、约摸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肩扛一柄红纹黑底的鎏金大锤,锤头之大足足有这小姑娘半个身子大小,可这小姑娘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疲累勉强之感,相反还腾出一只手来叉在腰间,显得神气十足;只见她上穿黄棠锦绣短褂,下穿青色绸缎灯笼裤,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绣鞋,不过此时两脚深深踩在路面堆积的沙石之中,由此可见这鎏金大锤货真价实,小姑娘虽力大无穷,但依然不能掌握好自身的力道。
这小姑娘看到余子添、林枢二人下车,眉头一皱,旋即抬起手来一脸不耐的指着二人,轻声嗤道:“噷,那两个小屁孩儿,快叫你家大人出来!
我有话说!”
“呔!
你这红绿灯成精的小娘皮,管谁叫小屁孩儿!”
林枢被她打断交谈本就不爽,又听得对面之人出言轻视他俩,心中不忿,猛然向前跨出一步遥指对面,大声喝道。
“啊?什么红绿灯?”
小姑娘闻言一愣,她自然听不懂林枢所言为何物,不过她虽然看不清头戴帷帽的林枢的面部表情,但也听出林枢的语气满是轻挑讥讽之意,心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旋即大怒道:“噷,装神弄鬼胡言乱语,好生没教养!
还不快叫你家大人出来与我赔罪,否则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啧,今天怎么总想有人撕我的嘴!”
林枢扭头对着余子添郁闷道。
余子添偷笑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跨步上前挡在了林枢身前,望着那小姑娘冷笑道:“呵,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无辜拦住我们的去路不说,竟还敢如此跋扈骄纵!”
小姑娘听闻余子添出言指责,顿时面色一变,反手握住锤柄向下猛地一戳,只听得“咚——”
地一声,锤头落在地面登时沙石崩飞四溅、尘土飞扬,砸出了一个大坑。
只见她冷哼一声道:“哼!
小词还一套一套的!
不过,现在就算你家大人出来赔罪道歉也是晚了!
看我先砸了你们这头车,我倒是要看看事到如今,究竟是什么人还敢躲在里面龟缩不出!”
说罢,小姑娘冲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两掌相合来回一撮,只见她的双掌瞬间变得通红起来,手掌皮肤之下的经脉血管也虬结凸起,其中血液汩汩流动,乍一看好似一条条蚯蚓一般在她的手掌之中乱窜,小姑娘单手握住锤柄,轻轻一提便将鎏金大锤从地上拿起。
只见她单手提锤,猛地将鎏金大锤抡到空中,“呼——”
地一声,带起一片沙石尘埃。
“要是不小心死了,记住姑奶奶我叫冉莹!”
说罢,抡起锤子猛地砸向戚家三兄妹所在的头车。
“啊!”
马车之中传来戚甜歌的一声惊呼,冉莹听到叫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可鎏金大锤下落之势却是丝毫不减。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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