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
孙二麻看到周矬子一脸嘲讽揶揄的模样,自知中了周矬子的诡计,登时怒从心头起,一个箭步冲到周矬子身前,一脚踹向周矬子的心窝。
周矬子虽是而立年纪,但身材矮小宛如腌菜地缸,体重自是比正常人轻巧许多,被孙二麻这怒极一脚竟然踹得飞起,“轰——”
地一声跌落在薄木柜台上,“嘎吱--”
一声柜台骤然崩塌,木屑木板四处飞溅,布料杂物散落一地。
周矬子躺在柜台碎片残骸之中,被孙二麻正中心窝的这一脚,踹得是口憋闷疼痛难忍,几欲昏厥,“噗——”
地一声竟然喷出一口血来,面色惨白颤抖着身子,抬手遥遥指着孙二麻,道:“你……你竟敢伤人!”
周矬子从前只知道孙二麻一行人成天在镇上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惹是生非,却不知道他在暗地里尽是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自然是有几分凶残胆量,亦没想到孙二麻出手竟然如此狠辣,这一脚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哼!
伤人?我还要杀人!”
孙二麻受了周矬子的蒙骗,顿时勃然大怒,激起了埋在心底的歹徒凶性,加之喝了些酒,理智也被怒火激得消散,竟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尖刀来,一脸凶狠的走向周矬子。
周矬子登时惊恐万状,吓得是亡魂皆冒,急忙扯着嗓子大声嘶吼求救:“救命啊!
杀人啦!
救命啊……”
一边喊着,一边捡起身旁的散落在地的杂物扔向孙二麻,试图阻挡他的脚步。
周家制衣铺的几个伙计听到周矬子的求救呼喊,连忙各拿棍棒从后堂冲了出来。
待几人瞧见自家掌柜躺在一片柜台残骸之中惨叫呻吟,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凑上前去把周矬子扶起来,七嘴八舌道:“掌柜的,怎么了!”
“掌柜的,没事儿吧!”
“掌柜的……”
周矬子看得铺子里的伙计围过来,心中大定,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骂道:“都他娘的瞎呀!
看我像没事儿的嘛!”
说罢,抬手一指孙二麻,歇斯底里的叫道:“都给我上,找死里打!”
孙二麻看到几个伙计手持棍棒冲了过来,却也不慌不惊,冷笑一声,将尖刀插回腰间,顺手抄起一旁的木凳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伙计当头砸下,“咔嚓——”
一声,木凳碎裂、木屑崩飞,那伙计被砸的登时头破血流、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孙二麻弯腰将那倒地伙计落下的长棍捡起,舞了一个棍花后,便迎向冲来其余几人。
这些店铺伙计都是寻常人家,自是不及孙二麻以前烧杀抢掠之时,积攒下的武术招式经验。
孙二麻一冲进他们之中后,竟然仿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长棍舞得是呼呼生风,将几人打的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其中有个伙计认出了孙二麻,连忙抱着头,跪下求饶道:“孙爷饶命,孙爷饶命!”
“哼,弃械求饶者,可以不死!”
孙二麻轻哼一声,将长棍在地上一杵发出“咚--”
地一声响,端得是无比威风。
几个伙计一听哪还敢抵抗,各自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跪伏在地磕头求饶,孙二麻看得几人如此畏缩恐慌的模样,心中大为得意,旋即不再理会几人,而是转头看向周矬子的方向,讥笑道:“哼,周矬子你还有什么花招……诶?”
孙二麻转头一看,却哪里还有周矬子的身影!
孙二麻当即抽出腰间的尖刀,抵着一个伙计的脖子,怪叫道:“周矬子人呢?跑哪儿去了!”
那伙计本就胆小如鼠,被孙二麻这一刀抵在颈间,吓得胯下登时一松,当即就漏出尿来,孙二麻鼻子一皱,一脚踹开吓尿的伙计,大骂道:“无胆鼠辈,真是不堪!”
孙二麻一脸不屑,却是忘了他当初被清风老道吓尿的场景。
那胆小的伙计一屁股跌坐在尿液之中,抬眼看见孙二麻一脸嫌厌,心中惧怕连忙爬起来重新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孙爷饶命,小的可不知道掌柜的去了何处啊!
想必是方才趁乱跑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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